题目的眼神专注又认真，半晌之后才抬头看他：“不是交了？”

“……”顾行止纠正，“是你交了，我没交。”

“哪题不会？”

顾行止伸手指了一道。

沈遇殊看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从旁边的一摞书里抽了一个笔记本丢给顾行止。

顾行止：“？”

“原题。”

“！”顾行止开口，“你背着我去上课了？”

沈遇殊撑起眼皮，看了顾行止两眼，顾行止似乎在他眼里看见了笑意：“？”

“……你睡着了。”看得出来沈遇殊已经在尽力压下嘴角，淡漠开口，“没把笔记给你，我的错。”

顾行止：“……你错的怕不止是这个。”

他上课就算是前天晚上通宵也不可能睡着，最多是在课间的时候趴一会儿，这辈子十九年唯一在课上睡着的一次怕还是那次跟着沈遇殊走了之后的另一天。

一觉睡到下课。

沈遇殊咳了两声，偏过头去有些想笑，但是好歹还是憋住了，帮他把笔记本翻到原题的那一页。

“有点简略。”沈遇殊说，“看不懂告诉我。”

顾行止：“？”

他感觉自己被鄙视了。

虽然他的数学不像沈遇殊一样顶尖成那个程度，但好歹也是在地狱试卷的鞭策下考了一百四的人，基础还在，理解能力也行，倒也不至于有了过程写不出来。

顾小少爷的好胜心一下子就被激了起来，拿过沈遇殊的笔记本一看。

上面偏瘦金体的字写着：洛，德可得，k\\u003d1。

顾行止木着脸把这句话看了好多遍，最后开口。

“你是真只写法则名字和定理，过程是一点也不写啊？”

这人字体嚣张，“可”字最后一笔被拉长，显得不羁又潇洒。

就是这人甚至连法则和方程的全名都懒得写出来。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