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能安然无恙地回来,总归是好事。
但是这一夜她的经历还是个迷。
为什么那医生说她的病情好转了?
难道治愈了“病情”,就真的可以活下来?
他们竟然会放活人回来。
还有那些死去的人,又为什么说他们死不足惜,25号的室友当场毙命,连所谓的医治都没有,就直接判定为“无药可救”。
所以,他们的“病”到底是什么。
盛夏想不通。
“想不通就不想了。”迟沐自从知道她恢复了记忆,恨不得时刻粘在她身上。
他把自己挂在她的肩膀上,“你说我是叫你夏夏还是觉觉?”
盛夏把人拉起来,“你是挂件?”
迟沐又靠过来,脑袋埋在她肩窝里,像只离不了人的猫,负气道:“你管我是什么,我就要挨着你。”
盛夏笑笑,“你就仗着我不会和你生气。”
“你还没有回答我。”他说。
“觉觉吧,”盛夏说,“以前不也这么叫么?”
“嗯,”迟沐直起身,“觉觉你还记得你上次失忆的时候么,也是变成了一个漂亮小男孩,长相和现在略微不同,但和你原本的样貌都很相像,都一样好看。”
盛夏靠在床头,很是无语,“你说为什么失忆的总是我呢,这就算了,还总是要变性。”
那次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失忆梗加“失身”梗统统在她身上上演。
也是过了将近两个月才恢复了记忆和原貌,只是在不到短短一周内,她又再次变成了一个180的男银。
痛,实在是太痛了。
她扭头,恶狠狠扭住他的下巴,“最可恨的是,还要被你这小子欺骗。”
迟沐“哈呼”一声,作势要去咬她手指。
“我这不是怕你忘了从前,也忘了我,就不和我亲近了,只好假装你以前也是男生。”
“这样我还能和你睡在一起。”
盛夏觉得他刚刚那个样子像只刚出窝的小老虎,牙都没长齐,就想咬人。
她一把将人扑倒,“再给我凶,嗯?”
狠一个,来给他们狠一个看看。
迟沐竟乖顺地躺着,也不反抗,衣领在揪扯之中松了扣子,漂亮的锁骨藏在衣服后若隐若现。
他这个样子,身娇体软易推倒,不知道在诱惑着谁。
好像怎么闹停都不会挣扎。
只会弱弱地说一句,“觉觉,别……”
盛夏心里一动,含了点不一样的心思。
左右都是要死的,这种环境怎么了,姑奶奶我死在床上不比街上强。
“觉觉,你说我是不是有毛病,我竟然觉得现在这样很幸福,”迟沐在她身下突然说。
他说完这话,眸光一转,与她对望着,眉眼浸着笑,纯粹得很。
盛夏清醒了几分,在心里怒骂了自己几句畜生。
她翻身坐起,仍然靠在床边,安静了几秒,“无论如何我们都暂时无法逃离这里,如果整日畏惧,担忧,倒不如幸福地活着。”
她侧头,看向他的眼睛,“直到死的那一刻。”
迟沐躺在枕头上,在这张破旧的床上第一次感受到超脱生死的愉悦。
他无所谓死亡了。
只要他身边是她。
“觉觉,你来~”
他启唇呵着气,眨眼间眼尾勾人,神情藏着异样。
仿佛知道盛夏最吃哪套,最受不了哪套,就明目张胆地那么去做,把那点子心机都耍在了明面上。
“嗯?”盛夏看他像是在看一直摇尾巴的狐狸。
她从前就经不住他这么勾搭。
总要栽上一栽。
“何事?”她明知故问道。
“近一点。”迟沐说。
他的声音好听,不似中年大叔的磁性,总藏着钩子似的,钩在人心尖上。
盛夏终于俯下身,装的一副好淡定,不动声色道:“到底何事?”
迟沐在她耳边,像是怕被谁听到一般,极轻地说:
“现在是晚上八点,按往常经验来说,应该没什么危险。”
她转头,耳朵有点痒,“所以呢?”
“所以…”迟沐下巴越仰越高,拉出的脖颈线条让人忍不住想上嘴。
“要不要做点,什么……”
话刚落地,盛夏就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