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向衍休学的一年期限到了,在导师的催促下,他不得不拎着行李箱滚回学校。
孔舒也搬回了宿舍,偶尔跟着导师梁术南去法院旁听重要案件。除了学到专业内的法律知识外,梁术南常常给孔舒开小灶,他会把曾经当刑警遇到的各种奇葩案件一一讲给孔舒。孔舒也欣然接受了他的偏爱。只是她跟在梁术南身边这么久,从未听到过梁术南提起过自己的儿子。梁颂是他无法让别人触碰的秘密,孔舒也从来不提,不过她总是能通过梁术南的状态判断出梁颂过的好不好。如果梁术南将自己打扮的十分体面,那想必是梁颂最近十分听话,没有给他添堵。如果梁术南看上去不修边幅,胡子拉碴,那八成是梁颂不听话了,惹了梁术南生气。结课后,孔舒修够了学分,不需要再去额外做一些别的实践作业来填补学分,她便空闲下来,提前请好了假去找申向衍。申向衍课余时间会在学校附属的兽医院做医助,他时时刻刻都会通过微信向孔舒报备自己在哪,在做什么。孔舒也不担心突然袭击会找不到申向衍。天气有些冷,孔舒穿得厚实,脸被帽子和围巾遮去大半。她找到了兽医院,远远就看见一个身材高挑,气质不凡的男人穿着长长的白大褂,站在兽医院门口,低头不知道在干嘛。虽没看到正面,但孔舒一眼就认出了他。孔舒悄悄靠近,看见申向衍一手揣着裤兜,另一只手带着白色的一次性医用手套,手里捏着俩新鲜的小蛋包,脚边放着一个箱子。箱子里是一只神志不清的猫,小红舌吐在它嘴边,眼角含晶莹的泪花。“你在做什么?”孔舒突然开口。申向衍嘴角还扬着坏笑,听到孔舒的声音,他的身躯肉眼可见地震了震,紧接着立马把手背到了身后,端正身体,面向孔舒。“刚刚给猫做完绝育。”他天真无邪地笑了笑,转移话题道,“你来了应该给我发个消息,我好去车站接你。”孔舒歪头去拉他的胳膊:“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申向衍微笑:“没什么。”孔舒闷哼一声:“把人家变成太监之后还中伤人家脆弱的心灵,申向衍,你真够可以的啊……”申向衍耸肩,也不遮掩了,把手拿出来,手心里是人家昔日的“兄弟”。“你等等我。”申向衍抱起尚未从麻药中清醒的猫,进了兽医院。过了半晌,他脱下了白大褂,又牵着一条小柴犬出来了,“我带你出去玩,顺道把它送给它主人。”孔舒蹲下去摸了摸狗头:“你可真可爱呀,你叫什么名字呀?”“它叫王德发。”申向衍说,“跟它主人一个姓。”孔舒半信半疑,从狗的脖子底下摸出了一个狗牌。还真叫王德发……“王德发的主人就在这附近,那里新开了一家评价不错的小吃店,把它送到家后,带你去尝尝。”申向衍牵住孔舒的手,沿着人行道慢慢走着。到了主人家,不巧主人刚刚出了门,申向衍便临时变更了计划,打算带着狗先去别处转转。下楼的时候,王德发绕着孔舒转了一圈求贴贴,狗绳缠在了她的脚上,她没注意,一迈脚就被狗绳绊倒,踩空了台阶,当场掉了下去。许久没动过空间之石的申向衍,心急之下控制了空间之石,闪身到了楼梯下伸手去接孔舒。他忘了孔舒也是练过的。只见孔舒一个单手撑借力翻下了楼梯,双脚平稳落地,姿势极为帅气。申向衍双臂大张站在一旁,下盘都扎好马步准备抱孔舒了,结果女朋友自己毫发无损地落地了。申向衍僵在原地:“……”孔舒抬头一看:“……”王德发“汪”了一声,以为申向衍要抱它,飞快跑到了申向衍身边,蹭蹭贴贴~临近傍晚。由于小吃店不让宠物进入,于是申向衍带着孔舒和王德发去了一家露天餐厅。 孔舒和申向衍边吃边聊。“过段时间王择豫就要去参加全国赛了,他让咱们俩去现场观赛,给他加油。”申向衍把肉放在清水里过了两遍,准备喂给王德发。一低头,王德发在桌子底下睡得狗仰马翻,四脚朝天。申向衍又收回了手,把肉放在了一边,继续说,“他前不久刚拿了国家一级运动员。”孔舒奇怪:“一级运动员?之前就老是听他念叨想升一级,如今升上了怎么不见他发朋友圈?”以王择豫的性格,早就该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在朋友圈里宣扬这件事了。申向衍:“他何止是没宣扬,升一级的那天,他给我打电话,刚给我说完这件事,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