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国都城平阳外,到处能看到游荡的人与各族的旗帜在相互攻伐。′e/z-l^o·o_k\b,o\o/k/.¨c!o`m′
随着大邑商与燕国的肥田之法贸易结束,大邑商以需要春耕为名,单方面收回兵马,撤退到了上党盆地内。
而这么做,就导致了虞国没有了外来兵马支援。
燕国虽然没有南下,但上危轭与鲜虞小猪坐不住了。
他们两家一起发兵,总计六千多人,连夜打进虞国,包围并破坏他们基础设施。
这就导致了大量虞国部族,被迫后撤,甚至有些干脆投奔了大邑商,成为了大邑商填补上党盆地人力缺口的来源。
就在不经意之间,燕国与殷商,又把山西的剧本,导向了三家瓜分汾河盆地、太原盆地、运城盆地的局面。
而虞国,因为得不到休息,上下的怨气,与日俱增。
癸雪生被贵族们逼得没办法,只能前来黎邑,拜会子颂。
“站住。”
还未进城,癸雪生就被拦住了。
“我是有虞之主,前来拜见王子颂。”
癸雪生尽可能的好言语,但换来的却是这些人的不屑:“王子说了,谁都不见。让开让开。”
“你!你们岂敢这般与我主说话!”有几个癸雪生的部下愠怒,对着他们呵斥。
但这些人却也不屑,白了他们一眼说:“说不见,就是不见。一点规矩都不懂!滚蛋,滚蛋!”
“你……”
癸雪生抬手按住了自己的部下,然后看着黎邑片刻,将一颗珍珠,汇同一根竹简塞给守门之人:“还请通禀。”
这人原本还不屑的眼神,在珍珠入手后,感受其中的圆润与大小,这才满意的笑道:“你们想见,得走流程。去城外的驿站,下榻递书,然后以朝贡的名义,将奴隶送来,这样就能见了。
否则,您只能去殷商。
上边最新的规定,国与国之间的交涉,只能走殷商。
私底下谁与诸国交涉,视为叛逆,会被讨伐的。
所以,王子颂也不敢直接接触您。”
“这……”没想到自己亲自贿赂,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答案。
癸雪生很失望。
他的部下更是忿怒的看着这两人,但守门的家伙无动于衷。
他已经给明示了。
还是看在珍珠的面子上。
够意思的了。
至于癸雪生他们的表情,他是不搭理的。
珍珠到手,想要回去?
门都没有。
就在这群人马上要发作的时候,癸雪生选择了离开。
“王,就这么走了?”
来到了城外,癸雪生的心腹们不解的问。
癸雪生则是看着重新修建的黎邑城池,沉默看着。
良久才说:“殷商与燕国,走到一块去了。”
“什么?!他们居然能联合?”
“不是联合,王的意思是,殷商与燕国,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郡县、朝廷、督军,将封建出去的贵族,一点点削弱。¢x?x~s/s\y*q′.·c_o^m,
现在,殷商的主人,商王旬,开始了第一步,收拢地方征伐擅乱的权力。”
居于中间的车正,说出了癸雪生的担忧。
癸雪生也是微微颔首,表示了他也是这样想的。
外交权力的回拢,并不是简单的权利回收,而是弱化地方独立性。
一个拥有自主外交权的封君,是可以轻易沟通外边,拉拢大量援助,或者搞出不小事情的。
这样一来,一旦这个封君选择造反,或者跟朝廷意志对着干,朝廷不打他偏打,就有可能导致央地失衡,也可能导致外部势力趁虚而入,从而影响国家的方方面面。
因此,外交的回收,就代表了大邑商开始了集权。
而集权的手段也很简单,禁止殷商内服藩国与外服藩国乃至蛮夷进行外交行为。
内服对外服只能进行商业贸易,还得是走官方层面的贸易,也就是所有藩国,都必须效法燕国,推动行人司的诞生。
然后每个行人司的长官,都必须由殷商贵族兼任。
换而言之,殷商准备将所有内服藩国的喉舌捏在手中。
此外,外服藩国,也就是接下来要册封的地方非子姓方伯,他们的行人司是必须殷商贵族与本地贵族联姻产生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