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的人,还有裴璋。
等徐氏和他的表侄子和表侄女声泪俱下地哭喊完了,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平息事态,裴璋就跪下来,对他道,那在行宫行刺的人一定还有同伙,因为就在他死里逃生之后,他的未婚妻也险些死在了城门前。
雍帝当时的震惊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细细问过之后,他才明白了来龙去脉。
“皇伯父,这是有人容不下镇北王府,要将我们斩草除根啊!”
裴璋在殿上说的每一个字,雍帝都清清楚楚地记得,一想起来就脑壳疼:
“侄儿认为,从行宫出现刺客开始,乃至今日种种,这一切都是那个仍旧躲在暗中的幕后黑手设好的局,而现在被推到水面上的所谓罪魁祸首,都只是被诬陷的替罪羊。
先是侄儿险些死在行宫,然后又是侄儿即将过门的妻——虽说劫持她的人是徐氏,但徐氏只是把她当为人质,想利用她出城门。可守城的郭将军却直接下了射杀的命令!”
“郭将军一个五品守将,哪里来的这么大胆量?他背后一定另有主谋。
而皇城司的押司丁卯,他在赶到城门后对侄儿宣称,这一切都是误会,郭将军是接收到皇城司命其拦下反贼的指令后才下令放箭。
可侄儿就不明白了,丁押司嘴里的反贼,指的究竟是谁?是马车上的徐氏,是永乐公主的孙子孙女,还是侄儿的未婚妻闻大姑娘?
就算大长公主府真的涉案,皇城司要诛杀县主和小世子,也真的就是皇伯父您的意思,那让侄儿的未婚妻跟着陪葬,这难道也是皇伯父的意思?!”
“皇伯父对侄儿和父王的恩情,侄儿一直铭记于心,所以侄儿死也不信,容不下镇北王府的人是皇伯父!”
说罢,裴璋便长跪不起,一定要雍帝给他,给镇北王府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