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九百九十八……九千九百九十九……”

天阶上，林璇整个人趴在上面，抬头看向望不到尽头的天阶，她已经没有力气往上爬。

“天啊……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她仰天长叹，她莫不是连第一件事都做不到？

“你一味往上爬，不去领悟其中的道理，那它便永远没有尽头。”老头的声音传来。

林璇左看右看，没发现那个老头。

她试图商量：“那三个要求太高，能不能换？”

死一样的寂静。

老头没回她，整个空间仿佛就剩下她一人。

说到关键时候他又不说话，气得林璇抓了抓头发，怒吼：“这是要把我往死里逼吗？”

由于太气愤，她跺了两下脚。

意外发生了，不知是不是因常年失修的缘故，天阶被她踩塌一节，她身子一直在往下坠。

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她第一次没有慌张，而是闭上眼，用心去感受。

……

某个界面。

少年执着一枚黑子，他面前摆放的是一盘死棋，他眉头一皱，思考许久将黑子放在中间。

死的棋瞬间活了。

“没有死局，只有绝处逢生。”

而刚才出现在虚妄国度的老头，坐在少年的对面，不明：“已成定局，何必费尽心思挽救？”

少年缓缓起身，他五官精致的挑不出一丝毛病，细看之下，眉宇间跟林璇有几分相似。

少年说：“我布下的局，就没有死局。”

老头摸了摸自己为数不多的胡子，眼神平静：“你真以为她一个月可以到化神期后期？”

换个人都不可能达到。

更何况是她这种摆烂那么久，又没上进心的人。

少年轻笑一声，并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抬头遥望远处，他眼中闪着一抹眷恋的光芒。

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一个月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这把老头整懵了，心想：每次都卖关子，一个月再怎么改变也不能连性别都改了吧？

性别改了的话不得乱套。

少年顿了一下，问：“另外那些人怎么样？”

“他们有各自的考验，相信这次的虚妄之旅，他们定会受益匪浅的。”老头乐呵一笑。

比起林璇。

那群小兔崽子就比较能蹦跶，不过也蹦跶不了多久。

“嗯。”少年淡淡嗯了一声，眼中是化不开的惆怅：“天相显示他们的界面，气数已定。”

已成弃子。

最终走向毁灭，一点翻身的可能都没有。

“你有心了。”老头长叹一声。

少年敛下眉，勾唇微微一笑：“我很期待，我家的小公主能解开心中的心结，脱胎换骨。”

……

潭边。

三长老他们各种方法都使过，始终破不开束缚，他心一横咬牙放信号，准备跟华苍宗摇人。

“你的杀手锏是摇人？”五长老不屑哂笑。

还以为他真的有杀手锏。

不曾想，这个杀手锏是准备跟木子宸摇人。

“你以为？”

“……”

不出几分钟，以木子宸为首的大部队齐聚，其中还有一位老熟人，跟随大众的江年。

木子宸一到，沉声问：“你们怎么回事？”

“有个结界我破不开。”三长老苦不堪言。

“……”众人面面相觑。

闻言，木子宸气不打一处来：“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叫你们带队，自己被困住了？”

“你的队呢？”

此刻，他发现了不对：“叫你带的人哪去了？”

三长老指了一下那个洞口，明显有点底气不足：“都被吸进洞口去了，一个不留呢。”

是一点都不挑食。

“吸进洞里了？”木子宸不由提高了音调。

他怎么不一块进去？

江年绕着洞口徘徊几圈，他脸色凝重，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这只是个普通的洞。”

按理来说，这个洞容不下那么多人。

“我看看。”木子宸头伸进洞口里，什么都看不到，而且里面也没有一丝的灵力波动。

就足以说明里面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