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楚眼前这个男子究竟是谁，她双手叉腰，昂首说道：“我请茉珠姐姐帮我特训，专门练习了躲避身法，这几日虽然忙着赶路，但也没有耽误灵力训练。尤其我今日一战，不仅是关系到凌波和几位红蛛组织的姐姐的安危，茉珠那边也有大麻烦，她能否与李剑仙有情人终成眷属，弥补这十四年的遗憾，也系于我一身。用齐老头儿的话说，就是咱这心境已是顶天盖帽儿了，绝不差你们任何一位羽蝶特级杀手。”

“夜语龙蝶，你既已现身，何不跟本姑娘过两招？”

夜语龙蝶轻轻瞥了一旁的红杏一眼，既然有这么一位知道自己真容的老相识在也就无所谓易容，于是撕去脸上伪装的面皮，又摊摊手，显出一副羽蝶特级杀手之首该有的从容。

“千海姑娘，我倒是也想和你交手，但今日恐怕有其他人更想和我交手，我得先让那个人满意再说。咱们这一战，也许要等到下次了。”

“没有下次了！”

红杏立在千海一梦的身边，双眼怒视：“龙剑白，今天你会死在我手上。”

与红杏的怒容不同，夜语龙蝶的目光却分外柔和。

“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么好看。”

夜语龙蝶的神情中带着些许怀恋，恍惚之中，眼前的女子身影与记忆中初见时那个同样带着怒意，鼓着腮帮的小女孩渐渐重叠。

二十年前，惊鸿一面。

那是坠入黑暗的少年见到的第一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