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然见余思淼停止追他以后,又小跑回到了他们身边。余思淼作势要打他,岑安之连忙拦住了她,“别别别,大晚上的,你这么跑你不难受吗?”
“可是,祁然哥他……实在过分!”余思淼说这话时,恶狠狠地瞪着祁然。
“你祁然哥是在逗你呢,开个玩笑,让你别那么紧张。”岑安之耐心地替祁然解释道。
“哼。”
祁然见余思淼和缓了些,想她在岑安之身边应该是不会对自己动手,所以凑到余思淼身边,像小时候那样,将自己的胳膊搭在余思淼肩上,余思淼还有点小生气,气鼓鼓地不让祁然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祁然见状,好生哄道,“好了好了,以表歉意,待会儿我亲自送你们俩回大院儿,今晚我滴酒不沾,就看在晚上是我送你们俩去看烟花表演的,别生气了,昂!”
“哼。”余思淼还是有点不满。
“外加两瓶藏酒。”
余思淼见祁然一副潇洒无比的模样,很是嫌弃地说,“万恶的资本家。”
祁然正想说,你解气就好。可还是还没有出口,就听见岑安之说话的声音。
“淼淼,你别误伤他人啊。”
“啊?”余思淼停顿了片刻,连忙紧抱住岑安之说道,“安之姐,我不是说你啊。”
“哦,说的是万恶的资本家嘛。”
哈哈哈……岑安之的话成功地逗笑了一行人,几人间的气氛变得融洽自然,就这么说说笑笑地很快就到达了聚会的地方。
岑安之默默地观察着这个私人会所的装饰风格,这大概是她最近新添的工作习惯,每到一处总是要看看装饰设计。这里倒也不错,就大堂而言并没有采用浪漫、富丽堂皇的欧式复古风格,而是简约淡雅的中式风格,一幅巨大的《青山旭日图》就奠定了整个会所的风格,各种中式摆件……
岑安之很难不把这个会所的的装饰风格和祁然投资的鹿鸣居的装饰风格联系在一起,尤其是在进入包间以后,这种感觉更加明显了。她心中暗自思忖着,这里会不会也是祁然投资?她朝余思淼看去,但余思淼却是一脸茫然的样子,也有可能是她想错了,毕竟这里若是祁然的投资,余思淼应该会知道的,也会在进门前就会同她说道说道。
确如祁然所言,聚会的人确实是大家相熟的人。不过,岑安之也明白了为什么祁然会邀请她和余思淼来参加聚会了,因为大多人都带了自己的另一半或者伴侣,怪不得祁然会一口答应余思淼,若只有他们兄弟之间的聚会,想来是不会邀请她们的。
包厢里的人一见祁然领着余思淼和岑安之进门,就开始七嘴八舌起来。
“我就说嘛,你和沈逸泓还能走丢?原来是去接思淼妹妹和安之了。”
“兄弟们一起出门的,好好的看一场烟火表演回头就不见人。下次,你们记得说一声。”
“我刚顾着找你们,连烟花表演都没有认真看,真可惜,早知道就呆在这里不去凑这热闹了。广场上人实在是太多了,差一点儿没把我给挤成肉饼。”
“唉唉唉……别说了,人这不是回来了嘛。思淼、安之过来坐啊,想来你们也是去看烟花表演的吧。”
“安之,你哥怎么回事,自从结婚生女以后就越来越少跟朋友玩了。再在这样下去,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
人多了以后就是嘴碎,听到他们乱七八糟说了一晌,觉得很是无趣,不知道他们是真心的还是借着微微醉意胡吣。余思淼听到这些话,翻了个白眼,拉着岑安之就往一旁走去,“安之姐,有的话别放在心里,他们纯粹是有病。”
“我知道。”
余思淼叹了口气说,“我不该拉着你来的,都怪我贪嘴。”
岑安之默然,“我没放在心里,也没有那么玻璃心。”
她清楚得很为什么她会频频听到这些话,因为她不是自幼在大院儿长大的孩子。从前她是岑知新的妹妹,后来又是沈逸泓的女朋友,人家自然顾着他们的面子。可现在呢?岑知新很少参加他们之间的聚会,而她和沈逸泓又分手了,再加之因为尹家的事情离开了北城这么多年,人家自然是不会在顾着你的面子……岑安之这么一想觉得莫名可笑但却又觉得庆幸,从前她身上的标签是岑家和沈逸泓,现在她回来了,而她只是她,不会再有标签贴在她身上。
“诶,逸泓哥呢,怎么不见他?刚刚他就跟在我们身后的,怎么转头不见他,若是他在就不会听见这些有的没的。”余思淼环顾四周都没有看见沈逸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