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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明真好奇道:“那你怎么知道是人族干的?”天桑一脸笃定:“除了人族还会有谁?他们贪求扶木流浆,兴许是觉得木核能够产出更多流浆呢。”顿了顿,她又补充道,“而且相君也这么说的。”再一次听到“相君”之名,湛明真与李持盈对视了一眼,心中沉甸甸的。小妖们不知相君的来历,可天桑是坐镇一方的大妖,或许她是知情人?李持盈问道:“相君是什么人?”天桑奇怪地瞥了李持盈一眼,冷哼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湛明真凝视着天桑:“或许因为你是我们的阶下囚?”她伸出了一只手,小心翼翼地点了点悬浮在一边的三昧真火,笑盈盈道,“你说是吧?”天桑:“……”她不情不愿应声,“相君是娲皇宫使者,不过我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娲皇宫?湛明真心中一沉,眼中掠过了一抹寒色,她故意露出了一抹讥讽的笑容,嗤笑道:“胡说八道。妖国大圣居妖国不出,娲皇宫哪里来的使者。”“可他就是啊!”天桑大声反驳道,“他能借用娲皇律令。”娲皇律令乃娲皇后裔的天赋神通,是成为妖国之主的本源力量。娲皇律令降临,代表着娲皇以及妖主绝对不可违背的意志!湛明真瞳孔微微一缩,眼眸一瞬间便那股奔涌的力量染成了金色。只是在感知到了脉络间温和流淌的灵力时,湛明真又生生地按下了那股情绪。李持盈冷不丁道:“所以那满树的果子是他的手笔?”青涩的果实藏于浓密的树冠中,密密麻麻的,不计其数。若是一枚果实中藏有一道元灵,那这一株扶木里,恐怕是一整个三生城的人。“是我做的。()?()”天桑坦荡地开口。
李持盈身上灵力一涨,那朵安静的三昧真火一下子蹿起,贴着天桑的面颊燃烧,好似要将她烧成灰烬。艳丽热切的火芒倒映着天桑那副温柔的面庞,平白地增添了几分绮丽。“啪嗒()?()”一声响。
一枚外圆孔方、一掌可握的玉令被湛明真扔出。天桑下意识接过那枚玉令,垂眸瞥见“九秋?()?Θ?%?%??()?()”两个字时,瞳孔骤然一缩。她喃了喃唇,半晌后才道:“你、你们杀了九秋大圣?()?()”
湛明真:“……”她嫌弃地瞥了天桑一眼,咬牙切齿道,“能不能想点好的?不看鸿蒙上的消息的吗?昔日九秋大圣因乌家之事出妖国,途径并州的时候遇见了我们姐妹二人,便赐了我们这枚玉令。我们就是受了九秋大圣之托才来三生城的。要不然这破烂城市有什么值得我们到来的?”天桑抚了抚那枚玉令,感知上头萦绕着充沛的灵力,又惊又喜:“大圣要你们来做什么?她知道扶木的境况了?”湛明真微微一笑:“娲皇在上,云魁与大圣无所不知。不过在此之前,你是否要解释一下扶木的情况?妖国律令,与人族两不相侵。”天桑辩驳道:“可是他们先偷走了扶木的木核!”“偷走木核的是‘他’,而不是‘他们’。”湛明真轻叹了一口气,眼眸中流露出了几分哀戚来,“大圣要我姐妹二人来此,就是怕你一时不慎,酿成大祸!妖主尚在封印之中,你们如此任性妄为,是怕两百年刑期太短了吗?”“我不是这个意思。”天桑的神色有些灰败,她摩挲着那枚玉令,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可相君他们说有办法救出妖主。”湛明真不屑地嗤笑:“他要是真有能耐,当初妖主也不会被封印。”天桑:“……”她拧眉思忖了片刻,觉得湛明真的话语不无道理。她望着扶木上的果实犹豫了片刻,“是封灵之术将他们收在了果实中,只是到了如今,我也没有办法将他们释出,只能够等着果实成熟落地。若是在半道摘下果实,有可能让这些灵灰飞烟灭。”李持盈听着湛明真胡言乱语,始终面不改色,她只是问了一句:“成熟之后还会是原先的人吗?”天桑道:“扶木孕育而生的‘木子’,自然就是妖了。”她一脸无所谓,显然是觉得做妖没有什么不好的。李持盈不死心又问:“当真没有其他办法了?”天桑这回沉默了好一阵子才道:“金击子,可以使得它们提前落下,元灵回归躯体。”“金击子”是一件金系的法器,只不过在九州的典籍中,只剩下名字,不见祭炼之法。天桑指出的这条路等于没有。湛明真思绪浮动,她望着爱不释手把玩着玉令的天桑,沉声道:“相君的手中有‘金击子’?”“应当是有的。”天桑毫不犹豫,“他与天工一脉的公输什么的走得近。”倏然间,她眉头一蹙,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