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锁骨处。
祁颂的下巴碰到了女人柔软的发顶,下意识艰难地吞咽一下,屏住呼吸,绝望地感受到自己周身信息素浓度不受控制地变化——2%,3%,.8%。完了,证据由此被销毁。身前omega当然也察觉到了。于是缓缓抬起头来,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祁颂和她对视,无端心虚。原主这具身体真的很不中用。又是长恋爱脑,又是信息素紊乱的,非常拖她的后腿。“平时凶我。”郁落慢悠悠开口,“信息素浓度怎么却不因反感我的靠近而降低,反而猛增呢?”她歪了下头,手指抚上那截雪白的脖颈,笑道:“难道这就是口嫌体正直?”不轻不重的摩挲下,祁颂的信息素浓度很不争气地又上升了。她蹙起眉,伸手用力握住那只作乱的手,拿开。“郁落,我签的不是卖身协议。”祁颂从话做事,别总把我当你的物品。”无论是方才质问她为什么不生气,还是此刻毫无边界感的触碰,都说明郁落把她当做自己人——一个需要引导,还能肆意揉圆搓扁的对象。换言之,郁落似乎还沉浸在曾经与原主的,姐姐与年下的恋人关系里。而这可笑至极。分明分手两年,分明连人都换了芯子——郁落怎么能那般自然,甚至毫无知觉?祁颂越想越觉得这个人不可理喻。她比郁落更高,此刻俯身低头,鼻尖几乎快碰到郁落的鼻尖,眼神也凶狠,试图以此镇住郁落这个渣o——却见女人并不退缩露怯。对视片刻后,那浓密纤长的睫毛悠闲地眨了下,继而微微偏头,鼻尖错开。踮脚,碰了上去。只一瞬。但成功让祁颂愣住。“好了.”郁落的手熟练地抚上她垂着的脑袋,温柔地揉了下——某人为了镇住对方而压低的头,由此变得仿佛是为了讨女人摸她——“亲一下,不要凶我了好不好?”在女人温润的眸光,和微微勾起的尾音里,祁颂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戳出小孔、从而气体全部泄出的气球。胸腔中的愤怒竟消解得如此轻易,只剩下如擂鼓般的心跳,和唇上难以散去的芬芳与余温。仿佛她天生就是该被这样哄的,并被这样哄过千千万万次。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