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宇背着李婉儿点着瀑布边的石壁而上,好似仙人漫步水雾之中。
“你可知这里南境有多远?”
“皇都到南境,若走大路绕山而行,八百里加急日夜兼程也得十日!如你这般翻山越岭,路程短了不少,但速度也慢了些许,披星戴月的话日程相当。”
“翻山越岭,跨沟过涧都不算什么,只希望路上不要遇到追兵才好。”
话音刚落,便有剑气袭来,还背着李婉儿的林承宇下意识闪躲,却不料脚下青苔滑溜,差点沿瀑下坠。
[追兵这就到了?难不成他们有什么定位追踪之法,怎来得如此之快!]
林承宇心中正疑惑,就听有人问道:
“来者何人!”
“你们又是何人?”
“我们先问的你,你先答之!”
还在林承宇背上的李婉儿见其中几人虽换了打扮,但相貌相熟,连忙问道。
“可是万卷书院的师兄们?”
“你是何人?”
“大唐公主李婉儿,曾在万卷书院外院借读。”
“哦?是婉儿师妹?可是从皇宫出来,可有见到云策师兄?”
“师妹从未进过内院,不曾与云策师兄相识,但逃出皇宫前那铁厉老贼在皇宫抓到一个修士说是还说是书院的人,难不成那人是云策师兄?”
“哎!真要如此,那便遭了!此处不便说话,入山洞细谈。”
此时,大唐皇宫内,国师铁厉阴沉着脸闯入李世成的御书房。
“圣上还真是好计策,将盖有国玺的血书藏于那书院逆贼的衣带之中,企图让那些逆贼借皇道之力在皇宫设置阵法,坑害我缥缈修士,圣上此法不觉得是自毁长城吗!”
“尔等贼子,也敢自称长城,还有脸乎?”
“哼!等你女儿连同玉玺被押到此时,看你还能否这般硬气!”
那铁厉甩袖离去,宇文雄恭谨跟上道:
“义父,既然玉玺已被那娘们带出,还留他作甚!”
“诶!他虽坐龙椅,却也不过傀儡而已,皇室血脉还有用处,暂且忍耐几天,等那小娘们儿和玉玺到手,再解决不迟。”
此时藏于山洞中的众人也理清了当前的状况,原来万卷书院被缥缈宫击败后,举宗迁出大唐地界,但留了不少书院的弟子继续潜伏在大唐,这十几人便是其中的一支。
“老祖欲借用玉玺积攒的皇道龙气在宫中设下阵法,以此在举行受封大典时,将缥缈宫派去担任唐国供奉的筑基长老一网打尽。故师兄才孤身犯险、深入虎穴去与唐皇相见。”
“只是不知师兄被擒拿前是否已经见到唐皇,若是见到还身怀玉玺,那谋划恐已败露。”
“若是师兄还未见到唐皇就被贼人抓到,以师兄品行,断不会说出谋划,更不会出卖我们,但贼人恐怕会对师兄尽行非人折磨······”
“要不我们趁缥缈宫的筑基长老还未到京城受封,杀进去救出师兄和唐皇!”
“我们都只有凝气修为,且不说如何匹敌数万御林军,那铁厉老贼可是实打实的筑基境,连凝气四层的师兄都有去无回,我们这几个刚进内院的更只是以卵击石。”
······
听着万卷书院弟子没能得出结果的讨论,李婉儿默默将怀中的玉玺再藏了藏。
“诸位,我一介散修,只知食君禄,为君忧。既然唐皇让我护送公主去找边军,事态又如此紧急,那我和公主便不再久留,就此告辞。”
“也好,婉儿师妹若能调来边军,也是一大助力!”
林承宇背着李婉儿继续向南出逃,一连赶路到天色渐暗才找了处有水之地让李婉儿稍做休整。
“你不是说在书院借读过吗,怎么对他们也并不信任?”
“你何以看出我对他们不信任?”
“玉玺明明在你身上。”
李婉儿面露惊色
“你如何得知?”
“你趴我身上这么久,那东西硌着我了。”
李婉儿释然道:
“天下乌鸦一般黑,书院势大的时候,太师权倾朝野,除了这最后一步逼宫,与铁厉老贼一般无二!。”
“那还好他们修为低,我们也跑得快,不然那玉玺难免不被他们发现。我走时故意在洞边留下更多痕迹,就让他们替我们阻挡追兵吧,你也好略微休息一下,一路不眠不休的奔逃我怕你撑不下去。”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