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的话不假思索地冲了出来:“你咋不先照照镜子啊?自己跟种马似的,是个女的都不放过,还有脸指责我?!”
何川脑袋轰地一响,感觉万箭攒心,他自认对她够上心了,没想到在她眼里竟这样一钱不值。
熊熊怒火呼地蹿了上来,他把后牙根咬得咯吱吱响,好一会儿才恨恨道:”你真当自己有多了不起,抬举你都不知道?你满世界打听去,以前超过二十五岁的妹子我看过一眼吗?”
“哈,天,终于露出你的渣男本性了,这几日夹着尾巴做人,装得够辛苦的吧?!”
田孜怪笑,只想往他痛处捅。
何川不及她牙尖嘴利,一肚子委屈和愤懑在胸口胡乱翻滚,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气得手指微颤,脸色铁青,抄起眼前的茶壶就往地上撞。
“哐啷”一声巨响,茶壶的陶瓷碎片和茶水一起飞溅。
俩人都不由地一震,田孜立刻想起之前他和柳丝丝吵架,也是卒瓦了一个陶瓷花瓶,绝情冷酷如阎罗,这几日她大概昏了头,居然忘记他的德性了,禀性果然难移,她半截身子都凉了。
何川则清醒了一些,他说:“田孜,你和不和我在一起不要紧,不要和再周子非搅合在一起了,他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很多事你不知道.......”
“他怎么样不需要你告诉我!”
田孜冷冷地说:“与你相比,我更相信他的人品,他比你有追求,比你更努力,只是比你少了个有钱的爹而已!”
这话尖酸刻薄,彻底把何川惹毛了,他一把拽住田孜的胳膊,手指像铁耙一样刚劲有力,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田孜明显感到他的手,胳膊,乃至全身都在微微发颤,不由后知后觉地生出些怯意。
何川就这么死死地盯着她,眼神似乎要杀人,田孜觉得他随时会一拳打下去,可是他没有。
他不知怎地慢慢平静下来,突然古怪地一笑,说:“田孜,多余的我不想再说,我是个男人,喜欢明刀明枪地来,不屑于在背后说别人的是非。但你记住,别把人想太好了,周子非也一样,这世上的每个灵魂都是半人半鬼,经不住凑近细看的。”
这话里明显有话,田孜心里一凛,先信了六分。
周子非难道有什么龌龊事?何川虽然胡闹,但向来不会空穴来风。
她尚在那里发呆,何川已经弯身抄起了自己的钥匙包,穿上大衣就开门往外走。
田孜这才意识到他动了真气了,不由地问了一声:“你干嘛去?”
“回大连,难道继续杵在这里讨人嫌吗?!”
他回答得干脆利落,平静的语气里透着决绝。
田孜的嘴张了又合,还没发出声来,大门已经被摔上了,整个楼板都跟着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