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叹了一口气:【宿主,你想开点,你别管那么多,你就想开点。】
姜烟郁:【……】
不知道走了多久,姜烟郁脚后跟开始发酸发痛,怨气越来越重,车里两个人,车外一个车夫驾马,就她一个丫鬟,凭什么只有她在地上走!她恨所有人!
马车内安然休息的卫徉似乎也想起来这件事,“哎,好像只有姜姑娘一个人在外面走。”
曲唯年抬头,“你想说什么?”
“我们两个大男人在里面心安理得的坐着,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在外面走呢?”
“为何不能?这又不是她的马车。”
“……”卫徉呵了一声,“活该你不招姑娘喜欢。”
卫徉掀开马车帘子,刚好看到一脸生无可恋边走边捶腿的姜烟郁,没忍住笑了一声,“姜姑娘,路途遥远,上来吧。”
车夫听着声音停下来。
姜烟郁恨不得一个蹬地就把自己发射上去,但是她不能,往里边没看到曲唯年,毕竟曲唯年才是她主子。
看到她犹犹豫豫的有些害怕,卫徉不自觉瞪了一眼边上不说话的曲唯年,又笑着对她说:“姜姑娘你放心,你上来吧,有我在,他不敢对你怎么样的,他要是敢让你下去,我就上吊给他看。”
曲唯年:“……”到底谁是主子?
姜烟郁一听都愣了:“上吊倒是不必,多谢卫公子。”
“上来吧。”
“……”姜烟郁看了一眼面前到自己腰上的马车,她倒是想上,但是她上不去,既然如此,她只能爬。
卫徉刚要帮忙,只见她双手一撑,双脚一蹬就上来了:“姜姑娘……身手不错。”
“多谢卫公子,我就坐外边吧。”
“这里面要舒服一些。”卫徉不解她为何不进去。
“主仆有别,我还是不进去了,多谢卫公子。”姜烟郁朝卫徉一笑,随即坐在了马车的另一边,学着车夫把一只腿曲起,一只腿吊在一边,任其在风中摇摆。
卫徉看着她豪放的姿势,愣了一会儿,默默缩了回去。
马车继续出发。
朱一不懂就问:【宿主,你为什么不坐里面去?】
姜烟郁面无表情:【我怕我充满怨恨的厉鬼激光眼神炮把曲唯年轰死了。】
朱一:【……】宿主的精神状态真的不太好。
姜烟郁只觉得自己的腿酸,脚后跟还是麻麻的,走了几个小时也没喝一口水,人差点原地爆炸,这个时候精神还正常她就真不正常了。
虽然跟三轮车一样不太稳,颠来颠去的,但好在有个位置可以坐一下,路途遥远,姜烟郁也没个可以说话的人,便被车夫的驾马技术吸引了,看起来好像很有意思,她也想试试,但是,关乎曲唯年的命,她还是别尝试了,不管尝试成功与失败都要她的命。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到了武潼县,刚到这里姜烟郁就愣住了,虽然街道和房屋都被收拾过了,但还是可以看得出来在不久前经历了一场灾难,可以想象当时的满地狼藉,武潼县百姓的脸上都多多少少都带着灾难后的苦楚,完全没有京城百姓脸上怡然自得的笑容,果然,这就是区别,越富饶的地方,出事办理就越迅速,偏僻的小地方要是官员不到位,或者一心想贪钱,那这个地方的百姓是绝对不会幸福的。
姜烟郁在心里叹气,她一个普通老百姓也解决不了什么。
马车慢慢驶过人群和街道,来到一个偏僻幽静的宅子面前,车夫帮忙把马车里的东西都搬了进去,姜烟郁也帮忙搬了一些小东西,刚刚进门就听到了由远及近的声音,夹杂着难以掩饰的喜悦:“哎哟,我的兄弟们呐,你们终于来了!想死你们了!”
玄色衣袍的男子大步踏了出来,张开双手想要迎接两位。
曲唯年抬手阻挡他的拥抱,脚步一转就找了一个空闲的地方安心待着,只剩下卫徉被抱住猛地拍肩膀,早饭差点被他拍吐了。
“我说顾颜碌,你差不多得了,想把我拍死吗?”卫徉费劲挣脱,伸手整理衣领,面露不悦。
“这不是见到我的至交好友太高兴了吗?”顾颜碌笑眯眯的,“刚刚我都瞧见了,东西都送过来了,不愧是你们,靠谱。”
卫徉翻了个白眼,顾颜碌又重新把目光投向曲唯年,刚要开口说话,曲唯年眼疾手快的把放完东西的姜烟郁拉了过来挡在自己面前,“我给你介绍一位姑娘,这位是姜烟郁,新进府的。”
一听姑娘,顾颜碌瞬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