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就是姜烟郁顶着巨大压力的目光躺在了床上,一动不敢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精神放松了,疲惫如潮水般席卷而来,不知不觉就去跟周公约会了。
曲唯年听到她平稳的呼吸才闪身离开。
次日清晨,姜烟郁正在睡梦中,但是她隐隐感觉到好像有谁在她旁边走来走去,好像还有人在哭?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清周围的时候顿时清醒过来,她床边围了一堆人,紫玉、张荷、轻风、细雨、谷荔等等,都在看着她,紫玉眼眶还有些红,满是心疼,见她醒了,更心疼了。
“不是,你们一大早的干嘛呢?”姜烟郁想起来,刚想用肩膀撑一下,张荷立即弯腰扶着她的背坐起来。
“我们担心你啊,你跟着主子出去一趟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了。”轻风听到谷荔说姜烟郁被人刺了一刀,浑身是血的时候吓得不轻,早上衣服没穿好就跑了过来看她。
章叔也听说了这件事,但他是男子,不便一直待在她房里,进来看了一眼又去屋外待着了,等她醒来,她这偏院倒是跟过年了一样热闹。
“哎呀,小伤而已啦,而且我现在不是没事吗?看,都包扎好了,卫公子今天也会把药送过来,我现在好好的,一点事没有,大家别担心。”姜烟郁很高兴现在有很多人在意她,关心她,让她感受到了所有人带来的暖意。
“你啊,下次可不要再这样了。”紫玉顿了一瞬,直接找到根源,“下次你也不要再跟着殿下出去了,太危险了。”
“啊,那不行,我....”
“行了,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之后我去跟殿下说。”紫玉直接拍手决定,姜烟郁只好闭上了嘴,反正她到时候悄悄溜出去找曲唯年就行了。
“对了,你饿不饿?去吃早饭吧?”
“啊我还没洗漱。”姜烟郁掀开被子下床,一旁安静不说话的张荷扶住她,带着她去洗漱,帮她刷牙洗脸,小心的帮她穿衣服,动作小心翼翼,像对待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婴儿一样。
之后还是章叔把早餐给她端上来,张荷端起碗喂她吃饭。
姜烟郁有点不适应,刚想从她手里把碗拿过去,其他人异口同声的命令:“不许动!”
姜烟郁吓得差点下意识举起双手投降。
只是她真的很不习惯,她真的就像那种刚满月的婴儿一样,一个人喂她吃饭,其他亲戚就把她围成一圈看着她吃饭,简直手足无措,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机械的张开嘴吃饭咀嚼。
“哎哟,这么热闹呢?”
姜烟郁看到提着药包进来的卫徉就像看见亲人一样,吃完最后一口拔腿就往他那去,“卫公子,来这么早啊?”
看着她一副解脱的模样,卫徉乐不可支,“姜姑娘,你这受伤了之后待遇很不错啊。”
“是不错,但我很不适应。”姜烟郁小声咕哝一句。
“来,这是我给你抓的药,一日三次,每一碗都要喝完,知道吗?隔三日我会来给你换一次药。”
“好。”
眼见着他要走,姜烟郁急了:“哎,你这就走了啊?”
卫徉好笑的解释:“我去找曲唯年,你也要去吗?”
想起昨天曲唯年不太正常的温柔模样,姜烟郁马上就婉拒了:“那你去吧。”
默默窥屏的朱一心里吐槽:这小子真是油盐不进啊。
卫徉一走,几人又围了上来,说她应该安心静养,不宜多走动,于是章叔把她手里的药包拿走,紫玉和张荷拖着生无可恋的姜烟郁回房间休息。
书房内,卫徉熟练的推门而入,曲唯年头都没抬,淡声道:“今天不需要你来研墨,养伤的时候月例会照发的。”
“是吗?真给发我啊?”
听着这打趣的声音,曲唯年应声抬头,瞧见是他,神色没多大变化:“除非你来当我府邸的下人。”
“那你想都别想。”
曲唯年差点给他一个眼刀:“说正事。”
“只是想跟你说说趣闻轶事。”卫徉声音开始含笑调侃,“今日晨起,出门听到大街小巷都在传,昨夜三更之时,徐丞相府邸的某处宅子莫名其妙着火,火势大的差点烧死了人,不过只有守夜的下人受了点伤,其他并无大碍,不过听说徐丞相在府邸里发了好大一通火,貌似是有东西被烧毁了。我记得你和姜姑娘就是三更离开的。”
至于烧毁的是什么,百姓们不得而知。
卫徉往前几步走至桌前,俯身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