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的这个俱乐部才刚建起来，并不能自动报靶，还得等打完枪后，一气儿拉过来才能看清楚。

三人用来练习的是建设EM3512型号步枪，里头有10发子弹，后坐力很大，邱文豪开了两枪之后就有些龇牙咧嘴的，再转头看到先前被教练拉着叮嘱的周森一气儿将十发都打了，嘴都张开了。

“不是，森哥你不觉得疼吗？”

肩膀的确是有点，虎口也有些，但……好像只微微发酸而已。

周森无辜地耸耸肩。

“还好啊！”

正说着，教练过来仔细看了看他虎口的位置，又扒开他领口看了看肩头，的确，只有点轻微发红而已。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周森。

“你之前是练家子？”

“啊，我太极拳挺好的，算吗？”

教练嘴角抽了抽：“还是你经常进行力量练习？”

“嗯，的确十年磨一剑。”

就是此剑非彼剑。

难怪了！

教练了然地点点头。

身体素质是真的好啊，跟自己都有一拼了。

正想着，那头周森已经熟练地将弹夹取下，扭身拿起子弹装填，没等教练反应过来，他又将弹夹装了回去。

“砰！”

“砰砰砰砰砰！”

又是连声的枪响。

邱文豪已经眼睛发直了。

森哥你牛！

李明没那么多表情，但也瞥了周森好几眼。

“砰！”

又一枪打出，李明将枪放下，用力地甩了甩手。

再看周森站如松，满脸的轻松写意。

哎！

还是老了啊！

我要是年轻个十来岁，我也能这样！

话说，打中了没啊？

都怪豪豪，刚来训练，非要雄心壮志的放下海口，说自己是神枪手，标靶放的最远。

这谁能射的中啊？

反正李明眯着眼都只瞧见一个小方块，至于有没有射中，鬼知道！

开了枪，身子下意识就要往后倒，都稳不住，谁还能去关注靶子。

饶是如此，邱文豪和李明还是将枪里的子弹都打完了。

邱文豪立马咋咋呼呼了起来。

“教练教练，快拉过来我们看看，我十环了没？”

“十环？”教练嘴角又没忍住抽了抽。

就你握枪的那架势，别说十环，打中算你赢！

他操作了下，靶子就缓缓拉近。

“十环，十环，十环……”

邱文豪满脸期待地看着靶子。

隔了五六米，他就眯起了眼来。

下一刻，他傻眼了。

“不是，”邱文豪转头看向教练，“教练，我这靶子怎么啥都没有啊？”

李明翻了个白眼：“还能怎么滴？你脱靶了呗，豪豪你不行啊， 准头太差！”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那靶子边缘的三个小孔。

“看到没？”

“我可是打中了！”

“还打中了三发！”

教练闻言肯定地点了点头：“嗯，初学者这么远打中已经很不错了。”

说着他看向周森的靶子，微微挑眉。

“周森你也很不错啊，虽然只中了一枪，但却是正中红心十环。”

邱文豪顾不上失落，惊讶地跑了过来，仔细看了看：“卧槽，森哥你也太牛了吧？”

“十环，十环啊！”

李明哼哼：“十环怎么了？不也只打中一枪？而且周森是打光了两个弹夹的，20发才打中一枪，我10发就打中了三枪。”

“我觉得周森是走了狗屎运。”

真要比起来，还得是自己厉害。

邱文豪眨了眨眼，不服气：“狗屎运怎么了？那也是好运啊，明哥你还没有哩。”

“嘿，好你个豪……”

话还没说完，那头教练却猛地出声：“不对！”

李明怔住，狐疑地扭头看着他：“什么？”

教练已经打开门，快步走了进去，摸了摸红心处的弹孔，那孔明显比寻常的弹孔大一些，而且边缘有不规则的缺口，这，这，这分明像是……

其余子弹从这个弹孔经过留下的痕迹。

教练得出这个结论，自个儿心里就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