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青抿嘴一笑,俏皮道:“才不告诉你呢,虽然你迟早会知道,可我就是要让你自己去慢慢知道,我提前告诉你了,那就没意思了。”
凌晓峰点头,“好吧,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得谢谢你,感谢你在我遭人陷害的时候,帮我做的一切,感谢你收留并保护明媚,感谢你在我和无果和尚打架时,帮我联系官家。”
“顺便提前感谢一下,你帮我成功调回销售部。我对那份工作,确实挺有感情的。”
顾青青眨着漂亮的大眼睛,笑得像是一朵阳光里的花。
夜色渐浓,凌晓峰开车回家。
快十点了,必须得回家了,再晚点,万毅估计就睡觉了,凌晓峰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他呢。
因为顾青青的诊所和万毅的小别墅都在靠近县城边缘的位置,凌晓峰直接开车走的外环,宽阔的大马路左侧是一栋一栋的小区楼房,右侧便是成片的树林和庄稼地,偶尔出现一辆栋建筑,好像也是驾校或者小工厂之类的,没有什么人家。
凌晓峰一边开车一边琢磨事情,无意间朝右边瞟了一眼,树林深处,居然隐约露出一角飞檐,檐下挂着白纸灯笼,灯笼里烛火跳动,旁边的窗户纸上好像也映出了人影。
凌晓峰一愣,县城边上,怎么会有这种地方?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点蜡烛?
可待他定睛再想仔细看时,树林已经被甩在身后。
大晚上的,他也懒得掉头回去再看了,可能是这两天太劳累,有点眼花了吧,好端端的,哪里来的白纸灯笼,而且,外环路上路灯那么亮,树林里就算有人点蜡烛,他也看不见呀。
凌晓峰没再多想,继续开车回家。
他不知道的是,那林子深处,真的有一处荒废的庵堂。
两百年前,这庵堂还颇有些香火,大户人家的太太小姐们,很喜欢到这个庵里上香。在小姐太太们的关照下,庵里的姑子们也都吃得白白胖胖。
可后来,经常上香的几个家族纷纷败落,尼姑庵便也萧条了下来,小尼姑们过惯了不缺吃穿的日子,各方面用度突然短了,自然不习惯。
加上很多小尼姑又都到了十四五岁,十六七岁的年纪,仗着自己出落的还算标志,便打起了不太正经的主意。
尼姑庵是女信徒修行之地,原本是不进男客的,可只要有了一次破例,后面也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不论白日还是晚间,什么公子、阔少、书生之类的,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直把个佛门清净得给污得不成样子。
可能是老天都看不过眼吧,一场大火烧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了累累白骨。
再后来,有个自称信佛善人的富商经过,看到那么多的白骨散落在地,无人收捡,便花钱找人把尸骨就地掩埋,并对庵堂进行了修整,改名白骨庵,还找了几个尼姑在里面念经礼佛。
直到白骨庵被官府抄了,人们才知道,原来那并不是什么善人,而是江洋大盗。重修白骨庵,只是为了暂时存放赃物。
再再后来,庵里好像又陆续住进去过几波尼姑,偶尔还住过和尚,可住不了几天,便都匆匆离开了,白骨庵也彻底荒废,就连流浪的乞丐都不愿意进入。
不过,今天晚上,这个废弃的尼姑庵里,却真的是挂着灯笼,点着蜡烛的,只是被施了障眼法,一般人看不到。
此刻,白骨庵大殿里的神龛、神像、供桌都已经被清理一空,一个披黑色披风,带着兜帽的瘦高男人背身站在原来神龛的位置。
男人身后,一个杏眼桃腮,长相极为甜美的年轻女子,正被两团黑影剥去衣物,粗暴的捆绑在木制的刑架上。
女人顾不上暴露私密的羞耻,整个人都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
“主人,看在,看在我肚子里有您两个月大的孩子,求您宽恕我这一次吧,我一定会抓到凌晓峰的,马上就去抓,马上就去……”
女人满眼委屈惊恐,哭得梨花带雨,连头发都是凌乱的,可偏偏又带着一种我见犹怜的美。
席甜甜,这个女人就是席甜甜,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个美人胚子,身上的每一条曲线都近乎完美,抛开人品不谈,只用美不美来衡量的话,这女人还真没有什么瑕疵。
可戴兜帽的男人却并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披风随手一甩,席甜甜的脸就猛地扭向一侧,像是被人重重扇了一巴掌,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现在再去抓,你觉得还来得及吗?亏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做事居然连轻重缓急都分不清楚,这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