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难道还能因为收了他们几万买地钱,就让他们祸害了咱们一个村子?我六柱子一吆喝,怎么也能来二十个壮小伙,不愁打不出这几个豆芽菜的屎来。”
七叔公立马呵斥,说六柱子不懂规矩,丢他们桥头村的脸,人家外来是客,还都是斯文人,又没说不肯体谅,哪里就轮到他这种二百五小子吆五喝六了?
六柱子讨了个没脸,低头连声称是,退一边去了,可刚离开七叔公视线,就又开始跟凌晓峰他们怒目而视。
好吧,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你们桥头村的人还挺会打配合。
丫丫个呸的,你们这么多规矩,卖地之前你们干什么去了?人家都把祖坟迁了来了,你们说不能祭祀,玩呢啊?
不过,本着能不动粗就不动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凌晓峰还是和气地问道:“七叔公,既然说是这段时间,那么,这段时间是多久?什么时候可以动土、祭祀、点香、烧纸?”
“这?”七叔公又叹了口气,那意思就是没头儿呗,只要他们还活着,就要守着这个规矩。
这还真是麻烦了,不动土怎么埋东西布置法阵,不祭祀怎么给墓主人把新的祭品补进去?
要是不把坟迁出来,唐远山一家九口可就没几天日子了,这事儿不能耽误,可又绝对不能急,不能硬来。
凌晓峰挡住景天直接就要冲上六柱子鼻梁的拳头,客气的扶七叔公在旁边一块大石头上坐了,这才问道:“老人家,什么说法都得有个源头,我们几个月前把坟迁到这里来的时候,村子里还没有这个规矩,现在突然变了章程,难道是这段时间,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有高人给了你们什么指点?”
七叔公再次叹了口气,道:“还用什么高人来指点,我们自己家的祖宗每天晚上都来托梦,苦口婆心地嘱咐,一遍一遍地唠叨,千万不能动土,千万不能祭祀,千万不能点香,千万不能烧纸,千万不能见血。全村的祖宗都是一个说法,还要谁来告诉我们?”
凌晓峰一愣,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人群。
那些人立马附和:“年轻人,不是我们要为难你们,真的是没办法,因为不能动土的规矩,我们连地都荒着呢,宁可这一季的收成不要了,也不能让村里的小孩子再被抓走了。”
“对呀,你们也带着孩子,千万别再挖土了,赶紧带着孩子走吧,万一惊动了那东西,你们这好好的孩子也被弄了去,不值当。”
景天刚开始还觉得是这些村民不讲道理,可一听到瑶儿可能有危险,立马一把把瑶儿搂到了怀里。
“动了土,就会引出什么不好的东西来吗?瑶儿别怕,有景天阿姨保护你,谁也不能伤害你。凌晓峰,你不是感觉很灵吗?这次你又感觉到什么了没有?”
凌晓峰下意识地抬头看向远处的村庄,视线慢慢上升,一直看到天空。
“你们村子东边,是不是有座桥,离着桥不远,还有一座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