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谦寻想给祁玄夜见礼,想着推开殷稚。
可殷稚好似狗皮膏药,就黏在他身上。
此时他真怕祁玄夜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
祁玄夜蹙眉看着顾谦寻以及靠着顾谦寻的女子,他沉吟了下:“嗯?顾大人这是……”
“太子殿下,贱内有孕在身,这会肚子疼的厉害,支撑不住才会失了礼。”
祁玄夜闻言下意识的看向顾谦寻怀里的女人,看不清面部,但女子微凸起的肚子,足以证明顾谦寻没说谎。
祁玄夜并不是个死板的人,人都已经疼的晕倒了,他也不至于逼着人给他跪下行礼。
“无需多礼。顾大人先紧着自家夫人吧!快快去医馆,寻个大夫看看。别耽搁了时辰。”
祁玄夜落了话,立即转身对御史大人道:“派人准备马车,速速送顾夫人去就医。”
“是,是……”
顾谦寻见祁玄夜还挺通情达理的,不由松口气。
他很是抱歉道:“给太子殿下添麻烦了。待臣安顿好了贱内,再给太子殿下赔礼。”
“无碍。快去吧!”
顾谦寻得了话,这才打横抱起殷稚。
殷稚挺瘦的,抱起来没什么分量。
顾谦寻这个看起来很柔弱的文臣都能轻而易举的抱起来,可见殷稚有多瘦小。
顾谦寻抱着殷稚上了马车,他也不能将殷稚搁置在一旁,便搁在腿上,搂紧她的腰,免得她下滑。
马车很快就行驶了,车轱辘还挺响的。
殷稚总算可以松口气,她都快吓死了。
她真怕自己露了脸,被祁玄夜撞见,然后将她扒皮抽筋。
她小心翼翼的睁开一只眼,然后瞧见顾谦寻正在看她。
此时马车内就她和顾谦寻两个人,她也就不装了。
她朝着顾谦寻眨巴眨巴眼,嘿嘿一笑。
顾谦寻:“???”
殷稚在顾谦寻怀里坐直身子,她咳了一声道:“你累不累?”
顾谦寻迟疑了下道:“肚子还疼吗?”
“嘿嘿,挺尴尬的。我坐一旁跟你说话?”
殷稚落了话正准备起身,被顾谦寻又按坐在腿上,他一脸严肃道:“不是肚子疼?别乱动。”
顾谦寻是真的担心殷稚的身体,安抚性的说:“你忍一忍,我让马夫快一些。”
说着顾谦寻就要叫驾车的马夫,殷稚见状立即伸手捂住了顾谦寻的嘴。
顾谦寻:“???”
殷稚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嘴边道:“嘘!”
顾谦寻:“???”
“我没肚子疼,不用去医馆。”
顾谦寻:“!!!”
“抱歉啊,你可以松开我,让我坐在一旁吗?”
顾谦寻:“……”
殷稚见顾谦寻不说话,慢慢的松开手。
她尴尬一笑,自知理亏,然后起身坐到一旁。
到了医馆后,顾谦寻带着殷稚进去走了个形式,毕竟送他们来的是御史府上的人。
大夫替殷稚把脉,好一阵才对殷稚道:“胎儿很健康。”
顾谦寻全程黑着脸,在大夫嘱咐殷稚注意生活上的小细节时,他道:“大夫,抓一副堕胎药。”
大夫听后人傻了,好一会才道:“这……”
殷稚全程笑着,并未阻止。
大夫看看殷稚再看看顾谦寻,脑门渗了一层薄汗。
他结巴道:“这,这位相公,现今打掉的话,对母体损害很大,会造成不能生育。”
“没事。你开方子抓药就是。”
顾谦寻说完后看向殷稚,见殷稚只笑不语,他莫名有些烦躁。
“开!马上开!抓最烈、药效最强的堕胎药。”
大夫:“???”
顾谦寻拎着堕胎药跟殷稚走出医馆,然后直接上了马车回了尚书府。
全程两人都没说话,这下顾谦寻生起闷气来了。
倒是殷稚全程无视了顾谦寻,时不时地撩起帘子,看外边的风景,人流。
到了尚书府后,殷稚先下了马车,她甚至没理顾谦寻,先行一步进了府。
顾谦寻有些恼怒,加快脚步追上殷稚。
他立即攥住了殷稚手臂,用力一扯。
他黑着脸看着殷稚,冷声质问:“你什么态度?戏耍我好玩吗?”
“刚在御史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