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谦寻在殷稚跟前受了气,气性很大的从宝珍手里拿走药膏。
宝珍回头看了一眼,见殷稚出了屋,大概是去探望芍药和紫菱了。
宝珍便对顾谦寻努了努嘴,酝酿酝酿,准备说点劲爆的事。
结果……
“你这丑东西挡光了,还不退下。”
宝珍真是无语啊,心里暗骂:你才是丑东西,我漂亮着呢。
“大人,奴婢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顾谦寻一听这话,下意识的看宝珍,眼神里有审视以及探究。
一般情况来讲做奴婢的要跟家主说一些什么,基本上是告状。
宝珍这阳奉阴违,表里不一的贱奴才,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背叛殷稚。
顾谦寻想到这有些窃喜,毕竟他早想将宝珍和小宝这两个丑东西给发卖了,在找两个面相看的过去的接替,提高下尚书府的逼格。
“不知当讲不当讲,那就不要讲。”
宝珍:”……“
宝珍眨巴眨巴眼,事关夫人,不得不提醒了下顾谦寻,好早做善后工作。
“大人,今日夫人去了红帐苑。然后救下两个被客人折磨的差点死掉的女人。”
“……”
“以夫人的身手必然是下了重手的。那有一些特殊癖好的客人被夫人皮鞭抽打了十来下,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就剩下一口气了。”
“夫人倒是不怕打死被抓,可奴婢怕啊。”
“还请大人替夫人疏通一二,若是已经被告官府。以大人在朝中势力以及人脉,定会保夫人无恙的吧。”
宝珍很认真,说完后没有抬眼看顾谦寻,而是谦卑的跪下行礼,以示臣服。
“什么?”
“该死!你怎么不早说?”
“她在外动手,把人打死了?”
顾谦寻是真的没想到殷稚还有这本事和胆识,这无所畏惧,不怕死的勇气到底是谁给的。
他这下擦药也没心情了,气急败坏的起身。
顾谦寻心里急啊,殷稚是他的夫人,要是身上背上人命,他这个尚书也别做了,得向皇帝请辞。
果然殷稚是来克他的。
宝珍慌忙抬眼,见顾谦寻急急忙忙的要往外走。
他伤了膝盖,走一步痛一下,一张俊朗的脸狰狞无比,失了温文儒雅的气韵。
宝珍急忙起身追上顾谦寻,急忙问道:“大人要上哪儿去?”
“叫人备马,我要出府去。”
宝珍想顾谦寻肯定是要为殷稚差点打死人的事奔波,也不敢耽搁,立即差遣人准备马车。
顾谦寻自是先去了京都顺天府,这是鸣冤击鼓的地方。
然后衙门里的人告诉他,顺天府尹去了红帐苑。
顾谦寻便花了一两碎银子打探了下,才知道红帐苑里有一位客人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气。甚至还惊动了太子殿下。
顾谦寻心咯噔一下,心想:完了!事情闹大了。
顾谦寻想着怎么着也得过去探查下情况,顺天府尹是他关系处的较好的知己同僚。
官场都是官官相护,只有钱给到位,也能不了了之的。
于是顾谦寻又坐着马车去了红帐苑。
红帐苑今日没有营业,门口重兵把守,里面寂静一片。
来窑子寻欢作乐的男人都绕道走,去了仙女居。
红帐苑的老鸨平白少挣一日的钱,糟心的拍大腿。
但因殷稚洗脑的很成功,她一边肉疼一边又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祁玄夜坐在大堂,他正等着顺天府尹回话。
他能来这完全是因为他那冲喜太子妃将他贴身的侍女芍药和紫菱给发卖了。
太子妃污蔑紫菱偷人,芍药偷她首饰。
总之祁玄夜跟太子妃大吵了一架,威逼后才得知太子妃将两人卖入了红帐苑。
而这花楼的老鸨一口咬定没有芍药和紫菱这两个人。
祁玄夜并不是蠢货,只听老鸨一面之词就信了老鸨的鬼话。在进入这花楼后就派身边的太监赵喜询问这楼里的小人物。
从底层打探到了确实有两个女人被卖进来了,并且没经调教直接接了客。还是接了那类怪癖很多的的客人。
但是老鸨混迹江湖多年,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这楼里的姑娘,打手,跑堂都是会看脸色,拒不承认。
老鸨巧舌如簧,硬说没这两个人。但一搜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