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阿六租住在三楼东侧，是一间六十平米的小双室。

钱阿六开门请37号进屋，37号才走出一步，钱阿六突然变脸大力将37号推进屋内，从门外大力关上房门。

37号配合地往前踉跄了两步，抬头看到一身七彩萨满衣裙，手持铜铃的红花。

“钱林！”红花大声喊出钱林的名字，手中铜铃飞快摇动。

急促的铃铛声中，一条银蛇扑杀过来。

蛇尾连在红花身上，蛇身有成年人拇指粗细，清晰可见狰狞的蛇头张口向37号面门咬来。

37号偏头，蛇头咬在他的左肩上，蛇头穿过真实的血肉，咬在钱林的灵数上。

处于监控者视角的钱林痛得哇哇大叫。

“唉唉唉……疼感不是减弱了吗？”钱林大声质问，是真疼。

37号心虚地答道：“削弱的是肉身疼感，与你的灵数无关。”

蛇头咬住钱林的灵数，一时撕咬不下来，大力摇晃脑袋。

钱林一拳打过去，拳头穿过血肉，也穿过了蛇头。

37号提醒道：“别白费力气了，你现在就是一个虚幻投影，没血肉没灵数。”

“。。”钱林疼又郁闷得直咧嘴。

37号切断了那片灵数与钱林的联系，才让钱林缓过来。

红花跳起神秘的萨满舞蹈，铃铛声催促着37号往前，37号表情麻木的走过去。

红花开始绕着37号跳舞，口中念念有词。

37号仔细听了三遍，才听出红花唱的是方言版说唱体，歌词是他们参加初赛时选择的歌《福音》。

要不是钱林与红花是同乡，完全听不出红花念叨的是什么。

37号一直用灵视观察红花。

红花的体内，包裹灰色核心的银蛇散开，露出已经残破的灰色核心，散开的银色一起向37号扑来。

37号分割灵数，推出一团灵数挡在前面。

这团灵数被灵蛇缠绕撕咬，肉眼可见地被吞噬。

失去所有灵蛇的红花还在继续舞蹈，她眼睛里燃起银色的灵活，以她最后的灰色灵数为燃料。

“停。”37号竖起右手，灵蛇的动作被按下暂停键，红花还在继续跳舞。

37号将被缠绕包裹的灵数取出来，仔细研究灵蛇的灵数结构。

他在灵蛇核心上看到了一朵小雏菊、一朵蔷薇花和一朵白莲。

小雏菊属于孙夫人。

在她之外，至少还有两位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