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蜕皮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37号看到1号眼睛里滚动的数据流，好像被37号的问题问死机了。

过去漫长的岁月里，掉下来的都是普通人，偶尔一个灵数觉醒者，也没听说过九路主宰的名字。

37号围1号转了一圈，伸手拔出1号后脑的一块内存条，再大力插回去。

1号脑中响起冷却风扇停机的声音，三秒不到，冷却风扇又再次启动。

听声音，润滑不太好，需要转起来才能消除杂音。

1号回过神来，定定的看向37号。

37号拍拍1号的肩膀说：“省点算力，我没敌意，你不用搞清楚我的身份。”

“抱歉！习惯了。”1号的机械嘴张开，露出两排雪亮的陶瓷牙，看上去阴森森的。

1号恢复正常后，其余六台半生化人也相继恢复正常。

“您好，我是火源1号。”

“我叫37号，我这具身体名字叫钱林。”

“您是？”火源1号又陷入辨识37号身份的怪圈。

37号抬起左手，手指上灵数汇聚，形成一个虚拟屏幕，屏幕上滚动起0和1组成的数据流。

懂的都懂。

不懂的说了也没用。

“欢迎你，同志。”火源1号拉住37号的手，热情的完全不像一个死板的半生化人。

哈，别演了。37号心生警惕。

火源1号向37号介绍它的同伴。

离开缓冲水池，一行人进入一条昏暗的通道，离开通道，前方忽然开阔起来。

37号看到一个巨大的圆型地下空间，从上到下一圈圈一共有十八层，灯光下可见来回行走的人影。

他们所在的位置是第一层的观景台。

37号震惊地问道：“他们都是掉下来的人？”

火源1号答道：“是的，我们这里情况特殊，掉下来的人都丢失灵数丧失记忆，我们必须重新教育，让他们融入这里的生活。”

“我们这里的常住人口有三万人上下，九成九是掉下来的。”

“他们常年被纳米机械寄生，失去大量纳米机械后，身体机能失调平均寿命只有十年左右，而且全部失去生育能力。”

“你是第一个保存记忆下来的，能告诉我你的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