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的。所以,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在枪口的威胁下,巩新宇不敢放肆,生怕激怒他们,身上会多一个洞。“我真的是全凭运气,我这个人从小就有赌运……”他装出无辜的样子,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听到了旁边子弹上膛的声音,紧张得全身的毛孔收缩,“你……你们要干什么?不打算听我解释吗?”
老头儿遗憾地说:“我想听实话,不是废话。如果你执意用‘运气’来解释,我就不打算听了。”
巩新宇冷汗直冒:“那么,你要我怎么证明我确实没有作弊?”“年轻人,我从20多岁就在赌场工作,到现在已有36年了。赢钱、输钱、暴富、自杀——我见得太多了。但什么事情是不合理的,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比如今天晚上。你再三强调没有出千,而从监控录像中也没看出任何破绽。所以,我只能把你叫到面前来,亲自会会你。”
“……什么意思?”“我跟你赌三把,每一局的赌注是一千万元。如果你赢了,我就相信你的确没有出千,而且保证你能带着所有的钱安全地离开。”老头儿淡然一笑,一边说一边走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箱子,在巩新宇面前打开,“为表诚意,钱我都准备好了。怎么样?”
巩新宇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便问道:“赌什么?”“我老了,需要算牌的游戏不再适合我,我们就玩个最简单的吧。”老头儿拿起桌子上的一副扑克牌递给巩新宇,“你检查一下,这只是一副普通的扑克。”
巩新宇打开看了看,说:“没错,只是普通的扑克。”于是把牌交还给了老头儿。
“听好了,规则很简单——你来洗牌,然后,我在其中随意抽出一张。如果你能猜出我抽的是哪张,就算你赢;猜错,则算你输。”
巩新宇愣了片刻,张嘴说道:“这叫赌博吗?完全是要求我表演魔术。在一副扑克中任意猜一张牌,你认为这公平吗?”
“不公平。但你刚才说了,你从小赌运就远胜于常人。所以,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情,你应该能办到吧?”老头儿带着讥讽的口吻说。
巩新宇暗想:“这个老傻瓜,他以为这样就能刁难我?完全是自取其辱。这比21点要简单100倍。”表面上却装出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才痛下决心的样子:“好吧,就照你说的做。如果我赢了,你真的会让我离开吗?”
“一言为定。”老头儿微笑着把扑克牌全抽出来,递给了巩新宇,“洗牌吧。”
巩新宇洗了几次牌,把牌背着呈扇形摊在办公桌上。老头儿从中抽了一张牌,看了一眼,问道:“我抽的是哪张牌?”
巩新宇凝神几秒钟后,回答道:“方块9。”“不对。”老头儿努了努嘴,摇头,并把牌面翻过来,是一张梅花Q,“边儿都不挨。”巩新宇无比愕然,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失手了。但这老头儿把牌抽出来后,就一动不动地捏在手里,将其背面对着自己,没有任何换牌的机会。他调整了一下状态,说道:“好吧,这局我输了,再来。”
老头儿把这张牌插进那副扑克里,递给巩新宇:“提醒你一句,你已经输给我1000万元了,最后一起算吧。”
这回巩新宇认真地洗了七八次牌,再次将它铺在桌面上。老头儿随意抽了一张,示意巩新宇猜牌。
“黑桃J。”老头儿翻过牌面,是一张红桃5。
第三次,巩新宇专注地感应了足足一分钟,他不相信这次还会错:“方块3。”
但老头儿手里的牌却是一张梅花10。他缓缓地摇头道:“看来,你的运气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好。或者,你的千术只适用于‘21点’?”
巩新宇的脸上汗如雨下,神态惘然地低声说:“不可能,只不过是五十四分之一的概率……这么低的概率,怎么可能出错……”老头儿捕捉到了他话中的重要信息,了然于心地一笑:“也许你犯的唯一错误,就是对自己的能力太过自信。我叫你检查一下这副牌,你居然只是随便地看了看,都没有数一下一共有多少张。”
巩新宇目瞪口呆地望着老头儿:“你阴了我?这副扑克不是54张?”老头儿叹道:“年轻人啊,不管拥有多么强大的能力,也摆脱不了自负和急躁的毛病。我并没有做手脚,但这副牌是全新的,里面有一张备用牌,你怎么不仔细检查一下呢?”
说着,老头儿从一摞牌里选出那张印着厂家广告的备用牌,放在巩新宇的眼前。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会出错……并不是五十四分之一的概率,而是五十五分之一……”巩新宇幡然醒悟,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