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注意看哪些赌客在留意云公子。”
张敬之领令而去,没多久就又回来禀报:“留意云公子的不下三十人,接下来该怎么做?”
南宫豪望向身旁的老者,只听老者沉吟道:“先将这些人记下来。云公子故意坐在大堂中央,几乎所有赌客都能看到他,以他的打扮和举止,别人想不注意他都难。要想在这些人中间找出他的同伙,还真不太容易。幸好从赌坊要弄走三万两银子,不是一两天就能够办到,咱们还有时间。”
一个青衫书生出现在豪客聚集的高档赌坊中,确实比较另类,被人注意也很正常,这增加了辨别他的同伙的难度。不过除此之外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南宫豪想到这连忙对张敬之喝道:“快照古老的话吩咐下去,还愣着干什么?”
张敬之下楼后没多久,就见云襄换了个桌子押骰子。不一会儿,张敬之回来禀报道:“云公子推牌九的手气似乎不太好,所以换成了押骰子。不过好像他依旧在走霉运,押骰子又输了大概有二百多两银子。”
“谁让你在意他的输赢?”南宫豪怒道,“叫人留意有哪些赌客在关注他才是正经!”
张敬之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连忙下楼传令,片刻后回来禀报道:“弟兄们观察到,大概还有十三个赌客在关注着云公子,大都是方才就关注着他的那些人。”
“再探!”南宫豪说完转向老者,只见老者拈须微笑道:“只要他还在赌,要不了多久咱们就能找出他的同伙。”
楼下大堂内,一身红装的柯梦兰,比书生打扮的云襄更吸引旁人的目光,她打扮入时,模样秀美,这也罢了。难得的是她推牌九的手法,比绝大多数赌徒都要熟练迅速,完全不像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在赌场中豪赌的女人本就不多,尤其是如此一位年轻漂亮,且手法熟练的女赌徒,这自然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有不少赌徒先后聚到她身旁,在为她摇旗呐喊的同时,也跟着押上几两银子,以分享她的好运。
“九点,杀!”柯梦兰将手中牌九拍在桌上,目光有意无意地睃向右前方隔着三张桌子的云襄。她今晚的手气似乎不错,面前的筹码已堆成了小山。虽然照计划她不能出千,但凭着从小就在赌坊中浸淫的赌术,要她输钱还真不是件容易事。在不出千的情况下,运气虽然重要,但技术也不容忽视。
虽然柯梦兰还不完全清楚云襄的计划,但她还是希望能够凭高明的赌术,在鸿运赌坊光明正大地赢钱,最好能超过云襄请来的那个主角。柯梦兰真想知道,自己若能堂堂正正地赢上一大笔钱,超过云襄请来的那个女帮手,他脸上会有什么样的表情?所以在每一次大杀四方之后,她都忍不住要望向不远处玩骰子的云襄。谁知对方对她的得意全然无视,甚至都不往这边看上一眼,这让柯梦兰不禁恨得牙痒痒。
在云襄身后一桌押宝的赌桌前,舒亚男与明珠早已激战正酣。她们打扮成两个素不相识的赌客,明珠扮成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而舒亚男依旧白纱蒙面,只留双目在外。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偶尔也到鸿运赌坊来玩,为免抛头露面,她们常常用白纱蒙面,所以舒亚男的蒙面打扮,并没有引起旁人更多的关注。
玩了没多久,扮成贵公子的明珠似乎输得有些不耐,将一沓银票拍在桌上,对众赌客道:“我要坐庄,你们谁也别跟我争!”
押宝通常有足够的本钱就可以要求坐庄,在鸿运赌坊是以四千两银子为限。明珠将四千两银票交给负责看账的赌坊伙计后,就去另外一个房间,那里有四张木牌和一个木匣子,四张木牌上分别刻着春、夏、秋、冬四字,外面赌桌上则画着春、夏、秋、冬四门。坐庄的人只需从四张木牌中任选一张装在密闭的木匣子中,交给赌坊的伙计送到外间的赌桌,众人就可以在春、夏、秋、冬四门上任意下注,押一门或两门,只要押中,庄家即按四倍赔付。由于庄家在赌桌上最少只留四千两银子的筹码,所以每门下注的上限定为一千两,以免闲家押中后,庄家不够赔的情况出现。
按鸿运赌坊押宝的规则,庄家只有输光四千两本钱或赢到一万两才能选择是否下庄。如果庄家的筹码输到不够四千两,赌坊要负责补齐差额,并按输赢比例分账,这样既保证了赌坊的利益,也让游戏不至于因庄家赌本不够而中断。
舒亚男和明珠作为闲家已经玩了好一会儿,由于二人下注都比较谨慎,所以输赢并不大。在云襄来到赌坊,与赌坊看场的暗灯一一招呼后,舒亚男总算认出了赌坊中所有看场的暗灯。她冲明珠使了个眼色,照原定计划,由云襄引开暗灯们的注意后,该她和明珠出手了。
舒亚男所在的位置背对云襄,她也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