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今日他手气太好了,已经没有人敢上来和他对赌。见这富贵公子是个生面孔,他心中有些警惕,提醒道:“我今日已经赢得差不多了,公子既然坐了下来,我就再陪你赌三把。每把一百两,无论输赢,三把一过,咱们就改日再来。”
“没问题,发牌。”富贵公子倒也爽快,掏出张银票交给赌坊的伙计,换成了三个百两的筹码,然后将一个筹码扔到中央。齐小山麻利地码牌砌牌,然后打骰子分牌。今日他已赢够,所以对这一百两银子的输赢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不过手气旺的时候谁都挡不住,没想到三把下来,他的面前又多了三百两银子的筹码。
“呵呵,看来今日赌神菩萨在罩着我。可惜我已赢够,咱们改日再来。”齐小山说着收起筹码,让赌坊的伙计全换成银票塞入怀中,拱手与那富贵公子告辞。那富贵公子追将出来,觍着脸小声道:“公子赌技精湛,令人佩服,不知可否交个朋友?”
“好说好说!”齐小山边敷衍,边来到赌坊门外,正准备叫上辆马车回家,就听那富贵公子叹道:“公子这赌技,放在富贵赌坊这样的小场子,实在有些大材小用了,也对不起公子这过人的身手。”
齐小山心中生出一丝警惕,扫了对方一眼,淡淡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富贵公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能在赌桌上常胜不败,绝不是靠运气就能做到。我虽看不出公子的手法,但我坚信公子必非常人。”见齐小山面色微变,他连忙笑道,“公子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请公子帮一个忙。”
“什么忙?”齐小山心中越发戒备。只见富贵公子满脸诚恳地小声道:“不瞒你说,我也好赌,不过通常只是参加一些私人的场子。最近我常在湖州一个大户家中玩,那里都是些南北往来的大商贾,个个富得流油,赌得也大,还都是些不开事的凯子。本来我是想去捞点零花钱,谁知技术不到家,玩了几日钱没赢着,倒输进去不少,所以才想着到赌坊找个高手帮忙。我见公子今日在赌坊的气派,便知遇到了高手,所以想请公子帮忙,去搞点小钱花花。”
湖州离这里不过百里之遥,确是巨商富贾云集的繁华所在,仅次于扬州、金陵等名城,对那里的私人场子齐小山也有所耳闻。不过他知道自己那点货色,完全是久赌成精自学成才,在这小县镇上骗骗土财主还行,要拿到大场子上去玩可就心中无底。他连忙摆手道:“这位公子误会了,我赌钱一向靠运气,再说我也不习惯去私人场合。”
富家公子连忙道:“公子何必自谦,就先去看看如何?如果觉得没有把握,我也不敢要公子出手。如果觉得事有可行,咱们再商量。我不敢让公子破费冒险,一切费用皆由我来出。输了算我的,赢了咱们一九分账,你看如何?”
齐小山听说不用出本钱就可以去赌,不禁有些心动,但他还有些顾虑,便迟疑道:“去看看倒也无妨,不过万一咱们失手,会怎样?另外,私人场合,赢了钱拿不拿得走,那也是一个问题。”
“这个你倒不用担心。”富家公子面有得色地笑道,“我不妨给你透个底,我姐夫就是湖州知府,看场的打手有些还是知府衙门的捕快,你说咱们赢了钱能不能拿走?那些玩家都是做大买卖的商贾,咱们就算失手,他们也不敢把咱们怎么样。”
齐小山想了想,沉吟道:“那你等我先回一趟家,明日一早我跟你去看看再说。”他不是傻瓜,身上揣着几千两银子上路,不被人打劫才怪。他打算只带几十两银子去看看热闹,就当去湖州玩一趟,成不成再另说。
富家公子连忙拱手道:“那我明日一早就到这里来接公子,小弟姓林,在湖州也还算得上一号人物,公子以后在湖州有用得着的地方,尽可开口。”
“原来是林公子,在下齐小山,以后还要林公子多多关照。”齐小山打了个哈哈,这才拱手告辞。这事他并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想着回去后怎样应付老爹的责骂和愤怒。
还好,家中显得比较平静。齐老爷对这个嗜赌如命的儿子似乎早已死心,只要他不偷家里的古玩去变卖筹赌资,齐老爷也就懒得再过问。齐小山见状暗舒了口气,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见新婚不久的妻子早已睡下,也就没有惊动她,只悄悄将赢来的银票藏在隐秘处,然后在她旁边躺了下来。
其实齐小山还不到娶妻的年龄,不过齐老爷为了戒掉他的赌瘾,提前给他娶了个媳妇,只希望有个老婆能管住儿子,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愿望也落空了。
齐小山做完这一切,总算定下心来,这才带着赢钱后的惬意和满足,朦朦胧胧地进入了梦乡……
湖州虽不及扬州、杭州、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