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的顶梁柱。你看看镇上有什么营生可做,这一千两银子就当作本钱吧。”
齐小山攥着那一千两银票,突然感觉自己长大了,要担负起养活全家的重任。他使劲点点头:“娘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们饿肚子。”
在镇上闲逛了几天后,他发觉所有的生意都有人在做,利润也相当低,实在不值得去挤这热闹。不过为了维持一家老小的开销用度,他只得放下少爷的架子,盘了间铺子卖杂货,虽说利润微薄,却也足够维持家用。
每日里忙于蝇头小利,倒也过得忙碌而充实。齐小山渐渐忘了赌博的刺激,开始专注于杂货铺的营生,渐渐开始有所盈余。就在这时,一个他最不想再见的人,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咦?这不是齐少爷吗?怎么做上小买卖了?”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林公子,突然出现在杂货铺门口。看样子他是打猎经过这里,正好看到齐小山在杂货铺中忙碌,不由勒马停了下来。用马鞭翻看着铺子中的货物,他连连啧啧称奇,“齐少爷是何等尊贵,怎么做上了这等营生?让人很是意外啊!”
齐小山双拳紧握,两眼几乎喷出火来,他盯着这个害他倾家荡产的仇人,强压怒火冷冷道:“林公子若不买东西,就不要妨碍我做生意。”
林公子用挑衅的目光望着他,调笑道:“呵呵,看来你很喜欢这种下等人的营生啊。好,我买,我要买下你这里所有的货。”说着他从袖中掏出张银票扔给齐小山,“五百两够不够?够了?这里的货都是我的了?”说完他转向几个随从,“给我砸!”
几个随从立刻嘻嘻哈哈地将杂货铺的东西往大街上扔,齐小山看到自己精心打理的铺子,被这些家伙搞得乱七八糟,心中又急又痛,连忙上前阻止:“住手,你们干什么?”
“我砸我自己的东西,你着什么急?”林公子哈哈大笑,见齐小山气得满脸通红,他挑衅道,“怎么?不服啊?有本事再跟咱们赌几把,是男人就别他妈这么窝囊。”
齐小山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拼命苦忍下来。林公子见货物砸得差不多了,这才带着几个随从扬长而去。
回到家中,齐小山的神情让母亲和妻子都吓了一跳。面对母亲和妻子的追问,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没事,就是遇到个不讲理的客人,在铺子里捣乱。”
将母亲和妻子打发出去后,齐小山疲惫地倒在床上,只想着将今日的不快尽快忘掉,但林公子那可恶的眼神和嘲笑,在眼前怎么也挥之不去。床上有什么东西硌着了他的后背,他懒懒地背过手将之掏出来。那是一张名帖,有一个陌生的名字和地址,看到这名帖,他突然想起了那个书生,以及他那神乎其技的赌术,他的目光中渐渐泛起了一丝光芒。
云襄!齐小山第一次认真地看了看这个名字,并把他牢牢记在了心中。
名帖上的地址很好找,当齐小山在镇上一家普通的客栈找到那书生时,开门见山地问:“为什么是我?”
“什么?”书生对齐小山的到来不奇怪,但对他的提问却有些奇怪。齐小山直视着书生的眼睛:“为什么说,我才是你最好的帮手?”
书生迎着齐小山直透人心的目光,淡淡道:“把你的手伸出来!”
齐小山依言伸出双手,书生翻来覆去地审视着他的手,叹道:“十指修长瘦削,掌心肌肉灵活有力,这是一双天生的千手,只需稍加调教,就可跻身绝顶高手的行列。你这双手,连我都不禁有些忌妒。”说着书生伸出自己的手,齐小山一看,竟与自己的手十分相似。只听书生又道:“除了手的原因,更主要的是,我们都有共同的仇人。”
齐小山定定地盯着书生道:“我想向你学习千术,并用你教的千术向我们共同的仇人复仇,不过我不打算与你合作,因为在赌桌上,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
书生有些诧异,微微叹道:“没有帮手,要想战胜那帮老千,那会很难很难。”
“我不怕艰难。”齐小山紧盯着书生的眼睛,“你教我千术,我替你复仇,就算失手你也没什么损失,说不定你还可以从我的失败中,找到对方的破绽。”
书生犹豫片刻,终于微微点头道:“好!我教你!”
齐小山拿起桌上的牌九,心中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这次他并不是要赌,而是要复仇,所以他并不认为自己违背了誓言。
从这以后,齐小山白天打理杂货铺的生意,晚上就到那姓云的书生那里,学习千门赌技。正如那书生说的那样,他的天赋果然出类拔萃,只用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他就将牌九上的各种门道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