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军冲进去,与瓦剌决一死战。但愿天佑大明,助我于逆境中取胜!”
望着武延彪从容淡定的目光,云襄终于明白了这位边关名将的苦衷。他默然半晌,突然问:“武帅可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
武延彪一怔,跟着恍然醒悟,点头道:“不错!你救回了明珠郡主母女,我应该借你一个大营三个月的指挥权。只是镇西军所有精锐俱已集结,做好了出发的准备,而留下守城的两万人马又各有职守,不能借给你。现在,我只有最后这一支部队可以暂借给你了。”
“是哪个营?”云襄忙问。
武延彪从案上拿起一支令符,递到云襄面前:“新军营。”
“新军营!”云襄大失所望。他知道新军营只是负责训练新兵的临时部队,甚至根本不算大明军队的正规编制,在兵部都没有正式的记录。营中除了负责训练新兵的军官,士兵根本就没有上过战场,而没有上过战场的士兵就算数量再多、训练得再好,也只是一群没见过血腥的绵羊,这样的部队战斗力可想而知。
“我没有想到你能救回郡主,”武延彪愧然一笑,“所以也就没有准备把部队借给你,如果你觉得新军营不堪大用,我收回。”
云襄一把夺过令符:“新军营就新军营,不过除了新军营,我还想向武帅借一个人。”
“谁?”
“就是贵公子武胜文。”
武延彪眉头微皱,但还是点头道:“没问题,我立刻让他去新军营报到。”
晨曦如梦,朝霞初升,镇西军除了留守大同的两万人马和一万尚在训练的新军,其余十二万人马连夜启程,火速驰援北京,偌大的大同府,顿显得说不出的萧条和冷清。
第二天一大早,云襄在筱伯、张宝、罗毅及少林十八罗汉的陪同下,早早便来到驻扎在郊外的新军营。只见偌大的军营完全没有往日闻鸡起舞的喧嚣,只有巡逻岗哨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看来昨夜大军的突然调动,已经给新军营造成了不良影响。如今军中谣言四起,严重影响了新军营的士气。
云襄纵马来到军营大门外,对守卫的兵卒亮出武延彪的令符:“让你们统领出来见我!”
卫兵立刻进去通报,片刻后就见他独自出来,对云襄拜道:“我们统领已在中军帐中恭候公子,请公子随我来。”
没想到这个统领这么大的架子,见了武延彪的令符也不出来迎接。云襄心中奇怪,对众人一挥手:“咱们进去。”
众人随着卫兵来到中军帐,进帐一看,就见一名身材魁梧彪悍的年轻将领据案而坐,满脸愠怒。见到云襄进来,他立刻起身质问:“姓云的,我哪里得罪了你?竟在镇西军驰援北京,好男儿建功立业的关键时刻将我留下来,你安的什么居心?”
原来新军营的统领,竟然就是武胜文。云襄将他留下来确实是有自己的私心,不过这个私心有些说不出口。所以他对武胜文的质问避而不答,只皱眉问:“原来你就是新军营统领?”
“不错!昨夜父帅刚刚授命!”武胜文悻悻道,“父帅让我协助公子指挥新军营,公子但有所命,我会无条件遵从。”
云襄点点头:“那好!你先让全营恢复操练,然后清点粮草、马匹、兵器,做好随时出战的准备。早操结束后,让千户以上将领到中军帐议事。”
武胜文不满地瞪了云襄一眼,似乎在怪他煞有介事小题大做,不过他没有再说什么,转头对他身后的武忠吩咐:“吹响号角,恢复操练。”
早操结束后,几名千户及参将陆续来到中军帐。新军营统领以下有八名千户,每名千户指挥三个营约一千二百人,加上后勤和中军,整个新军营大约有一万人,这是大明军队一个大营的标准编制,大营的统领通常是由副将以上的将领担任。像武胜文这样以千户出任统领,一是因为他的特殊身份,二是因为新军营是非作战的临时部队,因此它的统领任免不像作战部队那般严格。
众将佐来到中军帐后,武胜文指着正伏案看图沉思的云襄向大家介绍:“这位云公子,已由武帅亲自授命指挥新军营,众位将军快来拜见。”
其时大明军队中,常有文官甚至太监由兵部或皇上直接任命,以经略或监军的身份指挥部队,所以众将对这种情况也没感到太奇怪,纷纷上前参拜。云襄一直埋首望着案上的地图,此刻才从地图上抬起头来,他的眼中充满血丝,神情异常凝重。目光在众将佐脸上缓缓扫过,他在其中看到了两个熟悉的面孔——千户赵文虎和游击将军李寒光。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欣慰的微笑,冲二人微微颔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