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将银行卡塞进自己裤袋里。
既已得了便宜,他也不打算给自己再多找麻烦。
想到这,他便示意手下穿衣服走人。
池妍紧紧捏着床单,撑着自己最后的冷静。
直到人都走光的那一刻,所有的情绪瞬间压垮她了肩膀。
“池嫣!”
她五官全都扭曲在一起,憔悴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只有一双眼睛充斥着无法熄灭的怒火与恨意。
随即她疯了似的跑到卫生间,手拿浴球疯狂搓着身上每一个痕迹,皮都搓得破皮出血也未曾停下来。
她双眼冒着血色,被巨大的恨意笼罩,眼泪止不住地往下砸,嘴里研磨地咬着一个名字:“池嫣。”
这件事用脚趾头想就知道是谁干的。
她眼神似冷刃,恨不得将池嫣身上每一寸血都抽干,窒息暴毙。
不!
哪怕是死,在之前她亦要将今日的屈辱千倍百倍地还回去。
……
池嫣醒来时,病情好转不少。
她拿了根皮筋扎起头发,露出精致邪魅的面容,眉眼半垂半敛着,又懒又邪。
简单洗漱一番后她便拿了剧本出门。
门刚开,措不及防碰上来敲门的萧聿珩。
池嫣愕然了会。
萧聿珩放下手,笑容温润似吹过山涧的春风,看着池嫣的目光专注又深情。
池嫣:“聿珩哥,有事吗?”
“南南,国内有些事需要我回去处理,你一个人在这边要好好照顾自己,等空闲我再过来探班。”
若不是事情太棘手,他也不可能说走就走。
他当然清楚背后始作俑者是谁,但目前有池妍那女人在,他相信她不会给宁泽延和南南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逼得太紧,避免起反作用。
池嫣嘴角噙着淡淡弧度,“你不必过来,我又不是小孩子,可以好好照顾自己。”
她想不通萧聿珩和莫安怎么每次都会像长辈嘱咐孩子般嘱咐她。
难道是她太不让人省心?
“总之,有事给我打电话。”萧聿珩不放心地强调,眼神难掩担忧。
池嫣歪头扬了扬手机,表示自己知道了。
萧聿珩眸子里只倒映着女人漂亮张扬的一张脸,嘴唇阖动,还想说些什么,扯了扯嘴角又咽回去。
来日方长。
不急在一时。
随后,两个人分头行动。
池嫣下楼恰好撞见池妍与宁泽延在前台办理退房手续。
经理点头哈腰地留了名片,看他们的眼神跟看财神爷无二差别。
毕竟那天打架后,宁泽延赔了一笔很可观的钱。
盛夏天气,池妍却穿得厚实,头发丝散落在肩,脖子也被遮掩得密不透风。
她眉骨一挑,眼神掠过几分探究意味。
这和她以往在宁泽延身边的穿着可真是大不相同。
不过再想想,如今池妍和宁泽延和她毫无半分关系,池嫣便失了兴趣,表情冷然,脚步径直朝外走。
她并没有要和他们打招呼的打算,直接当做没看到擦肩而过。
“池小姐。”池妍故意叫住她,声音甜腻,脸上更是乐开了花,“我和阿延今天要去南沙岛拍婚纱照,还挺可惜,来了几天都没和你吃顿饭聚一下,只能到时候订婚宴见,你应该会来参加吧。”
女人话里话外,晒幸福的炫耀意味太明显。
池嫣早已习惯池妍这种伎俩,嘴角弧度讥诮的一言不发离开。
削瘦挺拔的背部隐约能看到若影若现的蝴蝶骨,披着和煦的晨光。
“池小姐还真是难相处,我刚才应该没说错什么话吧?”池妍眨了眨眼一脸无辜,故作自言自语一般。
可目光望及宁泽延紧绷的侧颜时,却发现他根本没看自己。
男人漆黑幽眸如炬的注视着池嫣,表情深不可测,叫人看不出一丝情绪。
池妍略微不自然地将身上的外套拢得更紧一些,瞥向前面那抹背影的眼神充满了毒辣,仿佛蛇信子。
池嫣,好好享受你剩下的时光吧。
今天过后,世上就再没你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