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云层破开一道熠熠曙光,穿透尘土。
一辆超跑,马力十足地在山间驰骋,开出了不要命的架势,阵阵引擎声响彻山野。
后面还紧跟上好几辆车,声势浩大的令人望而生畏。
不多时车子停下,面前是深处的一间隐蔽茅草屋。
为首的男人没有耐心地一脚将破旧铁门踹开,锁头摇摇欲坠,转而“锒铛”砸落。
门一开,茅草屋内简陋到一眼就看光。
空荡的屋内哪有什么人影。
来迟了一步。
居然让他们跑了。
宁泽延漆黑眸底窜着熊熊燃烧的怒意,周身气息比以往还要阴森数倍。
他大步走了进去,目光犀利地四处搜找。
安牧霖也不敢懈怠,赶紧使眼色让手下进来一起找。
他比谁都知道这线索对宁泽延有多重要。
突然,宁泽延顿住脚步,目光锁定在茅草堆后的墙壁上,有一个突兀图画。
与其说是图画,不如说是用茅草尖端胡乱刮出痕迹。
乍一看很无厘头,但在线条中间藏了个很小的字母n。
尾端轻轻上钩似船锚。
那是池嫣惯用的字母写法。
宁泽延霎时呼吸不受控地急切,原本有洁癖的他疯了似的扒开那堆碍事的草。
果然在里面找到了一根发圈,上面点缀有两颗圆润珍珠。
记忆回溯,他想起最后一次在酒店见面时,池嫣当时就是用这个发圈扎高马尾。
“找条警犬来。”
宁泽延忍住将发圈狠狠攥在手心里的冲动,动作小心地将它放回口袋里,宛如对待稀世珍宝。
顿了顿,声音暗哑坚决,再下命令:“所有人,朝北找。”
另一边。
萧聿珩抵达,下飞机第一件事就是冲到警察局。
局长压根没想到这宗绑架案会牵扯这么多人进来。
一个如阎王般可怖的宁泽延刚离开,现又来一个。
不过这个看起来好打交道一些。
他深呼吸一鼓作气将案件所有进展都陈述一遍,重点强调:“我们已经封锁所有进出口严查车辆,相信他们跑不掉。”
萧聿珩眉宇间是化不开的冰霜,端坐在椅子上,一记眼刀飞到导演陈鸣身上。
陈鸣浑身一僵,目光不安的四处瞟。
他被留在警察局配合调查,之前宁泽延踹他的那一脚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现如今萧聿珩这么快杀过来,他恍觉天快塌了。
“萧总,我……我……”
陈鸣被那个眼神吓得三魂不见七魄,我了老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字,已经后悔到肝肠寸断了。
他狠不得给当时占便宜的自己扇上几,巴掌。
“如果池嫣有事,这个剧没必要再存在。”萧聿珩语气幽幽。
本就寡情的五官透着冷厉杀气,直叫陈鸣头皮发麻,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
站着腿肚子都在疯狂发抖。
“你,自求多福。”他咬着牙,再给出蒙头一击,眼神意味深长。
话落,他冷漠地离开了警察局。
出了门,偏头吩咐手下:“去查查,这件事是不是和池妍有关。”
若池妍真这么不怕死,他不介意让她一辈子后悔这个决定。
南边区。
大门被两道闸门拦住,警察戒备森严地一个个仔细盘查。
队伍被堵得十几米远。
黑色车子内,池嫣嘴里被塞了粗糙厚实的布条,还有股难闻气味直冲天灵盖。
可现在她哪还顾得上环境恶劣,此刻的她连活下去都困难。
她一天一夜没喝过水,喉咙本就干涩,此时只能发出低哑气音。
隔着厚厚的车门,外人肯定听不到。
狭小空间里,她艰难地侧躺缩着身体,呼吸急促而虚弱。
不知道为什么,昨天夜里诺一突然暴怒,竟一句话不说直接转移阵地,粗鲁的把她塞进后车箱后连夜带走。
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
难道是陈鸣报警,警察在全程搜捕,所以才急着撤?
池嫣敛了敛眸,眸底冒出几分希冀,随即她努力调整呼吸节奏,等待时机。
等了大半天,外面终于有动静。
她依稀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问话声。
“有见到这个女人吗?”警察语气严肃。
“哟,这么漂亮的女人,没见过。”诺一玩世不恭地回。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