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浪费感情。

门的隔音不好，两个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全被莫安听了去。

她扬起笑脸朝池嫣竖起大拇指，眼神赞赏：敢这么落宁阎王的面子，不愧是池祖宗。

池嫣默不作声走到冰箱开门拿了瓶红酒，转而回到阳台，将自己沐浴在月光里。

路边的树叶“哗哗”作响，就算是在楼上也清晰可闻，清风仿佛能感知到人的情绪，跑上楼轻抚着池嫣乌黑的长发。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看着同样孤单的明月，池嫣眸子里转瞬即逝几分黯然与荒凉。

莫安见此，走过来拍了拍池嫣的脊背。

“喜欢我？”池嫣喃喃自语，声线微弱，仿佛裹挟着冰块一般缓慢地被风吹远，“如果宁泽延从前和我说这些话，我兴许会很高兴。”

因为这些话，她从前只在梦里设想过。

她当时还想过，倘若有一天宁泽延真的说了，她估计会高兴得手舞足蹈，还得去小号发个微博，暗自藏匿这一份欢喜。

“可如今听到，什么感觉都没有。”

莫安顺势坐在她身边，试图活跃气氛，“宝贝，你绝对是第一个敢拒绝宁总示爱的人，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今晚。”

想必回去都郁闷得不行，连觉都睡不安稳。

“而且你今天，一次性还拒绝了两个。”莫安竖起两根手指，在她面前扬了扬，“两个诶！还都是两大家族的家主，大佬级别，其他人做梦都不敢这么做。”

换做是其他人，答应都来不及，拒绝？哪敢有这份勇气。

哪怕是拒绝，都不敢把话说得这么直接难听，还当人家面甩门。

要不是怕被打，她刚才都想出去看看宁泽延的脸色有多难看。

最好是拍下来开个高价卖给狗仔，狠狠赚上一笔，然后再带着这笔钱出去好好潇洒一番。

听到莫安的小算盘，池嫣抿嘴一笑。

只是细看，她的笑容不达眼底，眼神径直地看着远方的月亮，仰着脖子一口闷了杯中酒，心里的某处却喧嚣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