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呢?
池嫣冷冷一笑,看过去时,张潮依旧是那副理所当然的神情。
“我儿子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受苦,我要的这些钱可不是瞎说的,都是请专业人员计算出来的。
他现在没法工作,我们家就没了经济来源,万一我和他妈妈出了点什么事,谁来保障?”
这套说辞,明显就是私底下排练过的,打的还是感情牌。
“是你父亲一时冲动造成如今这种恶劣局面,难道你们不该负责吗?倘若人人都像你们,那做错事都不用付出代价,社会还不得乱。”
还真是会钻空子。
只字不提他儿子过错,而是在这里上升事情性质。
法官敲了敲法槌,沉声:“原告不要激动,现在是轮到被告辩护律师发言,保持安静。”
秦北羽站了起来,神情冷肃,眸子里丝毫没有一丝惧意,气定神闲开口:“我想问原告,你方索要一百万补偿,具体根据在哪里?”
“就……我找人算的。”张潮被突然一问,噎住了。
“既然是找专业人员算的,那么事实依据呢,清单呢?”秦北羽不紧不慢,言辞间却是透了股逼仄气息。
不给张潮瞎掰机会,他笑了下,表述:“既然你方提供不出证据,那么我可以认为你们是在得知我辩护人特殊身份后故意敲诈吗?”
他说话语速快,但是字字清晰,仿佛锤子一般猛敲进心里。
问得对面冷汗直冒后,秦北羽又拿出视频作证。
“原告方一直在逃避事情发生的起源,是他儿子先对池嫣母亲池意禾进行多次言语辱骂,捏造她与他人存在不正当关系,行为恶意,才导致凌峰在醉酒状态误发生伤害行为。故我方认为,这件事错不在被告。”
秦北羽三言两语扭转了局势,加上铁证如山,说得王方项完全哑巴了,节奏被打乱。
顷刻间,不知道该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