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女人语调拔高,狐疑的目光从上至下打量起池嫣,半点不加以掩饰鄙夷的神色。
池嫣高傲的扬起下巴扯唇笑了笑,眼尾上翘,漆黑瞳眸仿佛天生自带魅意一般,直勾勾地叫人不受控制沉沦。
即便同为女性,那人竟也看得心里一悸。
甚至心里冲动想拽下她的口罩,看看究竟长什么样。
“陆少只是把你当成消遣而已。”池嫣声含讥讽,眼神故意往陆北煜的臂弯瞥,意味深长道:“他对女朋友可贴心多了。”
如她所料,女人一眼瞥见白色透明袋里的东西,秒懂那是什么,神情不可置信地怔愣住几秒,怒目斜扬,泛出不甘神色。
女人再看向陆北煜求证,试图从他表情找出异样。
但后者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那双薄情的桃花眼里竟曳出几分柔和。
这真的是片叶不沾身的陆少吗?
陆北煜从来都是喜欢人一分,留九分。
就像是高高在上的掌控者,曹控着人的情感。
大家争破头求的不过就是保鲜期能长些,以期望自己会是让浪子回头的港湾。
可至今,谁都没见过他如此真心过。
更别说竟然还愿意帮拿卫生巾。
女人如遭雷击,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难看,恨不得想掐住自己大—腿看看是不是做梦。
“就,就算是女朋友又怎么样,陆少早晚有一天会腻,到时候……”
“到时候又如何?”池嫣听不下去冷漠打断,颇为深意道:“脑袋不舍得用的话可以留给子孙当遗产,陆少就算再怎么荤素不忌,也绝不会吃回头草。
你若是再纠缠,陆家会做些什么可就难说了,毕竟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也犯不着留情。”
荤素不忌?
这女人就是这么看他的吗?
陆北煜莫名有些心堵,但碍于面前女人还未处理,只能憋着火气配合。
“哼,算你狠!”
女人被池嫣唬住,也不敢真的惹火陆北煜,怒瞪两人一眼便走了,眼角含泪。
池嫣扭头看向陆北煜,“啧啧”几声摇头,不多作评价。
但这几声嫌弃,让陆北煜不爽之余又忽然慌了一瞬,不自然地解释:“是她不懂成年人的规则,死缠烂打,我可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你的事,与我无关。”
池嫣略一挑眉,没兴趣关心来龙去脉,转身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走向自己的车。
等她开上车后,特意绕回到陆北煜面前,摇下车窗娇俏的提醒:“陆少,君子一言,可别反悔。”
女人清亮眸底倒映着点碎灯色,眉梢眼角间仍可见得逞的明艳笑意。
又狂又拽。
无形中的摄人心魄才最要命。
陆北煜竟觉得心脏不听使唤地疯狂跳动起来,好像胸口塞了七八只兔子一起蹦哒,鼓动耳膜。
眼神都跟着失了神,呆呆站在原地。
直到车子驶离了很长一段他才回过神来,脸颊微热觉得可笑,低骂一声:“真是见了鬼。”
他刚才居然有一瞬间觉得,池嫣的一举一动欧踩在他的爽点上。
越想,他头皮越发麻。
貌似有种道不明的情绪在渐渐偏离轨道。
……
等回到公寓。
进门的刹那间,下—腹再次袭来钝痛感,好似有辆拖拉机肆无忌惮地碾压过五脏六腑,钻心刺骨的痛。
池嫣只觉眼前忽然一片昏黑,周身冒出细细密密的虚汗,身子也变得轻飘飘。
她只能断断续续地大口喘气,颓然而缓慢地蹲在地上。
激烈的疼痛好像利刀割,把她整个人碾断。
时间格外难熬,一分一秒都是折磨。
池嫣用膝盖抵着小—腹,身体蜷缩成一团,企图用这种方式让身体好受一些。
丢!
一点用都没有。
反而更痛得抓心挠肝,呼吸也有点喘不上气来。
此刻池嫣犹如弱柳一般易摧。
偏偏家里连个活人都没有。
她死死咬着唇,强撑着给莫安打去电话,眼睛眯成一条缝,眸光开始涣散。
很快接通,那头传来的却是男人低醇磁性的声音。
“嫣儿?”
池嫣大脑空白,已经没法思考为什么接电话的是宁泽延,只是心里一万句草—泥马在奔腾而过。
天知道她打这通求救电话有多艰难。
宁泽延这个狗男人能帮得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