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从后脊椎骨往上冒,顾不上什么,解开宁泽延的西装便开始做急救。
“宁泽延,你醒醒。”
池嫣十指交叉在胸前不断按压,重复十几次,说话的声音带着颤音。
“宁泽延!”
手势转而变成了按压人中。
可几分钟过去还是不见醒。
池嫣豁出去了,一手按着鼻子,一手捏着宁泽延的嘴迫使他张开,低头亲了下去。
给他做起人工呼吸。
几次后,她忽然感觉后脖颈被人按住,往下压。
原本因人工呼吸而微张的嘴唇,此时倒是方便男人趁机攻城掠地,唇舌相缠。
不同于方才那个激烈血腥的吻,这个吻极其缠绵。
另一只手掌环住纤细的腰身。
池嫣瞳孔微张,低头一看,男人果然已经张开眼,黑眸中泛着点点笑意。
骗子。
她脸色立马变了,果断挣脱开他的束缚,摇晃着站起来,冷嗤:“有病。”
“池嫣。”宁泽延声音还有几分虚弱,但听起来心情很是愉悦,直呼她的名字,一字一顿。
“你很怕我死,你关心我。”
他说的是陈述句,如一把尖锐的刀胜券在握地揭开池嫣的伪装。
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在水下,他虽然虚弱,但看得很清楚。
池嫣眼神闪过几分不自然,很快恢复正色,阴阳怪气道:“宁总的命矜贵得很,想死可别赖在我身上,我赔不起。”
宁泽延笑了,提醒:“你别忘记,你自己说过的话。”
池嫣火气上头,懒得理他,径直走人。
这山崖不高,但需要找条路上去,才能开车下山。
不然徒步走回去,恐怕得走到明天。
池嫣依靠着微薄的月色,总算找到一条近道。
走了没几步,便发现宁泽延缓慢跟了上来。
十分钟后,成功回到车子旁。
池嫣浑身湿透,布料紧贴玲珑曲线,风一吹才冷得直哆嗦,赶紧捡起外套裹在身上。
正准备上车开暖气,后面传来宁泽延的声音,不确定问。
“嫣儿,你去过南门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