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姜氏夫妇盛情邀请她们住下,姜文荣私下找了陆映朝,院内单独议事,脸上满是恳切:“陆道友,我有一事相求,可否带小女外出避避?”
陆映朝不解,明明才病愈团聚,为什么这么急找到自己,要把南南送走?而且这一个两个的为什么找上的都是自己?
“实不相瞒,南南天赋绝佳,乃是八成根值的木灵根,原是要被正阳宗收为弟子的,族中却暗下黑手,把弟子的名额替了族中嫡系男孩,施压给我们,也不得报名其他宗门,担心代替之事泄露。这些也就忍了,原以为南南哪怕是当个普通散修,也能跟着我们平平安安相伴一生,可谁知道!”
听到这种黑幕之事,陆映朝拧着眉头,心中平添了一抹厌恶,轻声叹了口气。
姜文荣锤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齿地恨道:“他们竟然想杀了南南,永远的掩盖这个秘密!第一次雇佣了七杀阁的杀手,被我夫妻二人打退,南南她娘本就有伤在身,再度受伤,晋升更是无望。
第二次就在我家的药草里下毒,试药时,我一时不慎,中了招,难为了南南和她母亲这半年来,为了解毒,东奔西跑收集药材,延缓毒发。族中长老不怀好意,假意给了南南药方,实则是南南的催命方!”
“药单上所列之物,前七种就可解毒,但后面硬生生添加了二十几种剧毒之物,重新获取毒物之间的平衡。
“这些毒物难以获取,稍不小心就会在采集、处理的时候中毒身亡,哪怕处理好后,配药不够精细,也会顷刻之间让我丧命,迫使南南背上弑父的骂名!”
陆映朝心中火冒三丈,这些氏族之人,利欲熏心,和无影门那些人当真是一丘之貉,虽然怒极,也还是先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这着实可恨,我一路北上,正是为了寻一个洞天福地,韬光养晦,发展属于自己的势力,以待来日,对抗这些作威作福的氏族宗门。”
陆映朝半隐瞒半透露的说明了自己远行的目标,也是想给他透个底,自己可能找个地方建立根基,可能一苟就是很多年,不一定会远大的发展,且日后终会与这些宗门有对决之战。
但避难倒是可以做到,南南那么天真可爱,和自己走当然是可以的,只是修炼这件事,各人自有缘法,强求不来。
姜文荣听着陆映朝的想法,有些匪夷所思,一个炼气期的人敢夸下海口自己建立势力?若不是疯了,那就是背后定有高人指点。
她与南南成为了朋友,这是不是南南的转机?也许南南就不必拘泥于这小小的贺阳城里,有一飞冲天的机遇也说不定。
陆映朝虽不知道姜父心里所想,却也能猜到大概,若不是被宗族逼得无可奈何,也不会找自己说出这个请求。她体谅为人父的心情,也能理解他听到自己这个“离谱”想法的踌躇。
陆映朝看着姜父有些迟疑,给了他一个台阶下:“我与南南确实有缘,不过我这一路确实坎坷,也要看她的意愿要不要跟我一起走、一起建宗门。若是想出门散散心,玩个一年半载也不是不可。”
姜文荣思索着,自己唯唯诺诺了一世,只求家人平安,却屡次三番被欺压至此,今天更是被女儿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才堪堪保住自己的一条命,继续在此处苟活,焉知明日是否还能活着见到日光?
女儿是族中人的目标,跟陆道友走,总是比跟着自己提心吊胆地在贺阳苟活着好。
他换上那副行医问诊时的儒雅笑容:“南南最爱探险,要是听着能跟陆道友一道北行,定是欢喜极了。”
陆映朝也知道他做好了决定,微微一笑:“明日再问问南南吧。”
“那陆道友早些休息。”
次日天蒙蒙亮,修炼一夜的陆映朝和林婉清精神抖擞地准备出发,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等着和姜家一家人告别。
姜时南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喜滋滋地说:“两位姐姐!爹爹同意我和你们出去冒险啦!没想到我那古板老爹竟然舍得放我出门,放心吧陆姐姐,我的运气超好,是爹娘的小福星呢,这一路上肯定有超多宝藏等着我!”
“那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哦,路上可没有你想的那么有趣。”
“嗯嗯,我知道啦!我可是上过山,下过水,背过《姜氏药典》的人,才不会怕无聊呢。”
《姜氏药典》姜家族内秘传的典籍,包括药草、病例、救治手段等等,约有百万字,极其的枯燥乏味。
正说着,姜文荣拿着两个鼓鼓囊囊的储物袋走了过来,不容推辞地递给了陆林二人,道:“这是给陆道友的谢礼,药引之恩,自不敢忘,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