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皎皎怒瞪了一眼男人,拉着知画赶紧离开,不多做纠缠。
男人看着苏皎皎远去的背影,慢悠悠的整理衣服,脸上露出一抹淫笑。
这顾恒的夫人长的还真是美艳,怪不得他连慧敏那丫头都不要了。
男人轻搓着手指,回味着苏皎皎手腕上丝滑的肌肤,抬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似乎还能闻到,她身上悠然的体香。
苏皎皎和知画回去的路上,正好碰到顾母身边的常嬷嬷。
“少夫人快开席了,夫人让我过来找您回去。
顾母生怕苏皎皎,乱闯在出了什么岔子,让常嬷嬷前来寻她们。
她哪知道岔子早就出完了……
苏皎皎慌乱的点点头,主仆紧随着常嬷嬷回去。
男女七岁不同席,宽敞的大厅里,用厚厚的竹帘将男客女客隔开,就连进出的门,都是分开的。
齐国公府是书香门第,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用膳时,这群世家夫人端坐着,就连筷子触碰碗碟的声音也没有。
席面结束,客人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闲聊,也有些宾客,告别主家离开。
镇国公府一行人,向齐国公和齐老太君告别,坐上马车往回驶去。
马车里,顾恒阴沉着脸,整个人散发着酒气。
苏皎皎因为见到杀母仇人,却不能立即为母报仇,心情很是低落。
二人之间没有一句话,马车内都很压抑。
皎月轩
顾恒一进屋,就怒气冲冲的,把所有下人呵斥出去。
“你今日为何要出头?”顾恒质问道,脸色阴沉的十分难看。
苏皎皎一头雾水:“你发什么疯呢?”
“李家小公子的事,你为什么要管,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没有把人救过来,会给顾家招来多大的麻烦?”他的声音由低到高,渐渐的咆哮起来。
苏皎皎听得心头火起,嘲讽道:“你的意思是,我应该见死不救?”
“没错,明哲保身还需要我教你吗?”
苏皎皎满含嘲弄的眼神,更激起了他的怒气。
“李家小公子在齐国公府出了事,与我顾家何干,若你救人不当,他死在你的手里,又该如何收场?”
顾恒愤怒的一把拍在桌子上,声音之大,吓得守在门外的知画都直打哆嗦。
苏皎皎也怒了:“那孩子才三岁大,顾恒,你还有没有人性?”
“人性,你和我讲人性。你连自己都护不住,何谈人性?”顾恒咬牙切齿道。
苏皎皎满心疲惫,她没有精力去和顾恒争论。二人的意见不合,再争下去也只会伤了感情。
顾恒说的固然有道理,明哲保身人之常情。
可无论如何,苏皎皎也做不到见死不救。
顾恒说不通苏皎皎,一甩袖子打开门,愤怒的走了出去。
今夜他第一次没有宿在皎月轩。
小雨忽至,淅淅沥沥的落在窗沿上,苏皎皎失神的望向窗外,心底的悲凉包围着她。
雨后的清晨,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泥土的味道,嫩绿的荷叶挂着颗一颗晶莹剔透的雨滴,"啪嗒"一下掉在荷池中,晕起一圈圈涟漪。
苏皎皎一夜未眠,她揉着酸痛的眉心,早膳也只吃了一碗清粥,就照例坐着马车去了驻颜坊。
驻颜坊外人声鼎沸,密密麻麻的人群,将驻颜坊门口围的水泄不通。
一个妇人站在中间,抓着赵掌柜不松手,朝着人群吼道:“我的脸就是用了你们的香皂,现在脸都成这样了,大家给评评理呀。”
“您先不要着急,已经找了郎中来看看你的脸,究竟是怎么回事?”赵掌柜被这么多人围着,并不慌张,从容不迫的处理着。
“你叫郎中来做什么?怕是早就好收买好了郎中来糊弄我吧,就是心里有鬼。”妇人撒泼道。
这个妇人脸上又红又肿,还有这密密麻麻的许多小疙瘩,看起来十分渗人。
围观的人,只听见妇人的痛苦大喊声,又看见那满脸红疙瘩,大家心里便有了偏向,朝着赵掌柜和驻颜坊指指点点。
苏皎皎下马车时,见着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她急急忙忙走上前去:“您先不要急,我姓苏是驻颜坊的老板……”
“就是你这黑了心的老板,毁了我的容貌。”
妇人还要拉扯苏皎皎,被赵掌柜拦下,和知画一同把苏皎皎护在身后。
那妇人没抓住苏皎皎,就一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