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皂全部装上了车,周燚和苏皎皎道别后,这生意也算是做完了。
江澄赶紧找来一辆马车,派人护送苏皎皎回镇国公府。
苏皎皎临上马车前,特意叮嘱江澄今日之事,千万不要告诉世子爷。
江澄满脸堆着笑,应着苏皎皎他绝不会说出去的。
等苏皎皎人一走,他就立刻变了脸,派人通知了顾恒。
他们夫妻两个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床头打架床尾和,可千万不要牵扯上他。
马车里,苏皎皎揣着周燚结给她的尾款,心里十分开心,这抵得上驻颜坊两个月的收入了。
苏皎皎让车夫,在距离镇国公府一条街的距离处,把她放下来。
不能从正门进,她得原路返回,不然就露馅了。
苏皎皎一下马车,身子一歪,差点摔在地上,还好她一把扶住了马车的车辕,稳住了身形。
她右脚的脚踝处好痛,刚才着急周老板装货一事,竟然没觉出来这么的痛,回去一定要好好揉一揉,用热毛巾敷一敷才行。
苏皎皎一瘸一拐的,回到镇国公府的外墙处,看着高高的外墙发了愁,她是通过爬树出来的,可镇国公府的外面根本没有树。
现在她要怎么回去?
苏皎皎围着镇国公府转了两圈,也没有找到爬墙的方法。
脚踝处越来越疼了,苏皎皎有些站不住了,蹲下了身子缓一缓。
她和知画保证两个时辰就会回去,现在早就过了时间。
知画可千万别暴露了。
“要不要给你找把梯子来?”
“梯子?”
听到熟悉的声音,苏皎皎缓缓的回了头,顾恒站在背光处,看不出脸上的表情。苏皎皎只能听出,他的声音里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顾恒,我只是……”
顾恒并没有搭理她转头就走,苏皎皎知道他很生气,起身跟在顾恒身后,低着头一瘸一拐的,从镇国公府的大门口走进去。
“世子爷,夫人?你怎么……”锦安先看的是顾恒,刚准备请安,就看见了后面的苏皎皎。
世子夫人她是怎么出去的?
在看看顾恒的脸色,锦安做好了受罚的准备。
屋内的知画,还在焦急的等着苏皎皎。
听到外面有说话声,赶紧出来查看,就看到夫人是跟着世子爷一起回来的,她的两条腿都不自觉的打颤。
正厅,锦安和知画跪在地上,承受着顾恒的滔天怒火。
“让你们看个人都看不住,要你们有什么用?”
“顾恒,这件事都是我的错,和他们没关系。”是她的错才连累了锦安和知画,苏皎皎十分内疚。
顾恒忍无可忍怒吼道:“没有关系?锦安或许真不知情,你敢说知画她不知道,没有她帮你掩护,你能逃得出去?”
“你们两个自己滚出去领罚。”顾恒的脸色阴沉的让人不寒而栗。
院子里传来板子打在肉上的声音,和知画一声声的哭喊求饶声,苏皎皎的心宛若烈火烹油一般,煎熬着。
“顾恒,我知错了,你放了他们好不好,我不该出头,我不该偷跑出去,你放过他们吧,我求你了……”
苏皎皎一声声的祈求,也没换得顾恒的心软,他端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冷眼看着这一幕。
顾恒的狠心,让苏皎皎的心里一片冰冷。
既然求饶没有用,苏皎皎冲了出去,怒吼道:“别打了,都给我住手。”
可下人没有一个听她的话。
顾恒看到苏皎皎一瘸一拐的样子,冰冷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忍。
知画和锦安被人按在长凳上,板子高高的落下,打在身上皮开肉绽。
锦安还好些,他紧咬着牙关不出声,唇色苍白无力,他毕竟是男子,又会武功,这点板子打在他身上不算什么,只不过是皮外伤,养上几天就好了。
知画可就惨了,脸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了,双眼无神,鲜血从她的身上流到地上,刺红了苏皎皎的双目。
眼泪在一瞬间夺眶而出,再也止不住。她娘被人打死的那天就是这样,好多的血,从她的身体里流出来。
“别打了……别打了。”苏皎皎悲痛的喊道。
整个人飞奔过去,扑在了知画的身上,高高落下的板子停在了半空。
苏皎皎抬眼望去,顾恒站在屋门口,脸上没有一丝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