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瑶:“……”话到了唇边又咽了回去,半晌后她才说,“你好好做事。”整个凤凰山中,也只有青洵能够靠近一点凤池月了。
得知那段过往后,凤瑶心中很闷,憋着的一口气始终无法纾解,她不知道该去怪谁。
先不说明见素那样的态度了,就算她愿意与凤凰山保持友好联系,凤瑶也无颜再上门了。
她们抱着微弱的希冀,一直在等待主上重新归来,带领凤凰们恢复过去的辉煌。可这种寄托在别人身上的希望始终是虚幻的。她们的主上回来了,又能怎么样呢?主上已经不愿意再与她们有联系了。
凤凰山想要走出困境,只能靠自己。
“青洵怎么会问涅槃的事情?”一道嘀咕声响起。
凤瑶回神,笑了笑后,又说:“小孩子心性吧。”她心不在焉地想着近:“朱雀那边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都不见长离现身,恐怕不是闭关了。”
“你们说她是不是猜到了什么,去找主上的踪迹了?”-
天庭紫极宫中。
天渊面色阴沉,手里拿着一道飞书。
是从长离那处在魔渊中找寻到些许凤尊的蛛丝马迹,不日后便会有结果。
时隔千年,那股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不安再度被撬动,他整个人变得森沉阴戾,眉眼间满是躁怒之色。
司禄星君恰好在天渊最为不快的时候来的。
天渊伸手拂去了那张飞书,宣了司禄星君入殿。
司禄星君感知到天渊身上的阴戾后吓了一跳,紧接着又松了一口气。天帝心情坏,或许是一件好事情。他朝着天渊行了一礼,先是提到了“朱雀长老”离奇的死,虽然天枢部那边已经结案了,可天帝落下的脸面是捡不起来了,司禄星君偷偷地给明见素上了眼药后,才扯到了正题上,大叹了一口气愤然道:“天羽司那边收缴了朱雀身后的私财,却始终握在手中不愿意上缴天禄部。我那静德徒儿前去询问,反倒被东阿主恐吓了几句,一直心神不宁、惶惑终日,请帝君为我等做主!”
天渊不知道朱雀长老到底有多少私财,往常他是不会管这些小事的。可现在心中正烦着,对明见素的抵触也攀升到了极点。他沉声道:“你拿我法旨去天羽司中!”
司禄星君等的就是天渊的这句话。他收起了面上的喜色,又小心地问:“若是东阿主不从呢?”
“不从”两个字触到了天渊脑中的那根弦,他眼中凶光一闪而逝,怒声道:“那就当场拿下!”手腕一翻,一枚闪烁着紫色光芒的章印便浮现在了半空。他随手抓起了一道法旨,将章印朝着法旨上一落,推到了司禄星君跟前。
这枚章印名“天宪道章”,是天道自成之物,代表着天帝的权威。一旦法旨上落下天宪道章之印,便可借天道之力,压制群仙。司禄星君的心安定了几分。可他仍旧没有满足,这法旨是利器,可掌握的人未必能够发挥出最大的效力,他讪讪一笑,说:“天庭中恐怕少有人是东阿主对手。”
天渊眉头皱得更紧,长离不在天庭,明玉衡与明见素都是从下界飞升的,两人私交甚笃。有白阳星君、原遥星君的死状在前,那些不守职事的星君未必可接过这一差事。思绪快速转动,良久后,天渊才寒声说:“去请西河主同往。”
司禄星君应了一声“是”。
拿到了天帝的法旨后,司禄星君的底气足了。只不过他还不想彻底跟明见素撕破脸皮,故而正式动身前,通过混沌镜知会了明见素一声。如果明见素识相,他就不用去请白孤禅了。
看到了司禄星君的“最后通牒”时,明见素没有说话,倒是凤池月先发出一句不屑的嗤笑。
她取出了混沌镜捣鼓了一阵,将天渊的法旨公布了出来。
一石惊起千层浪,人族仙众看热闹,羽族以及水族纷纷炸开了锅。
——所有物属天禄部,但是天禄部又不再发放丹玉、丹药?这是什么意思?要我们羽族仙官白干活?
——天帝要裁撤羽族以及水族仙官就请直言。
——天庭这是什么意思?卸磨杀驴?
——我猜跟天羽司改革有关。
……
关乎自己的切身利益,就算是往日里最谨慎、怕事的仙人都要出来嚎一声。
丹穴山朱雀、毕方他们也有些不满,因为他们的子嗣后辈挂名仙官的,也要从天禄部支取月例,现在天禄部不肯再接他们的文书了,可不就是将他们也排斥在外吗?但是他们没有闹腾,毕竟只要是明眼人,就能看出来,这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