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知秋居士,近日可有异感?”法海面色一正,肃容道。
知秋一叶诧异的看向法海,不明其意:“不知大师所指异感是?”
“近日打坐时,总会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直至今日,忽感西南天象有异,一番推算下来,发觉天机混沌,无处可算,所以才有此一问!”
“西南?”知秋一叶若有所思,能和法海扯上关系,又地处西南,除了白蛇还能有谁?看来白娘子也要出世了啊!
嘿~,曾经的梦中女神啊!这个怎能错过呢?斜眼扫了一眼法海,知秋又有些不确定,毕竟任谁见到能帅你一脸的法海都有些迷糊。
见知秋一叶脸色变幻不停,法海一脸欣喜,难道这小子算出来了?刚要准备开口询问,却被知秋一抢先。
“西南确实有变,似乎有大妖出世,不过天象反馈出来的却又不是什么经年恶妖,反而有一种中正平和之感,确实有些奇怪!”
知秋故作一副疑惑之态,心里却早已乐出花来了。
“什么善妖,恶妖,但凡能化形者就没几个好的!”法海嗤笑一声,显然对妖类还是没什么好感。
“大师,话不能太绝对,兰若寺的经历这么快就忘了?那聂小倩是善是恶?”知秋一叶不置可否,当即出言反对。
“聂小倩…是妖吗?”法海嘴角微扬。
“额……”
知秋一阵语塞,你说的真他娘的有道理,我竟无语反驳。
“哈哈,放心吧,知秋居士,我知你担心什么,我不会被外道所影响的。”
“你们道门修无为,修天道自然,我们佛家也不会差的,倘若做不到佛心通透,修为只会停滞不前。”
“世间妖修众多,虽然大部分都是茹毛饮血之辈,但不可否认,心思纯净,无垢无浊之妖也是有的。”
“我之修行,既是斩一切为祸一方之妖魔,而非见妖就杀,不然我与妖类有何区别!”
“......”
随着法海越说越快,神情也越加神圣,到最后居然有种拨云见日,豁然开朗之感,玄而玄之的进入了一种顿悟状态。
知秋一叶瞬时有些懵逼,卧槽,谈个话都能顿悟,你才是挂逼吧,怪不得被称为地表最强,你不强谁强啊!
默默退出禅房,知秋一叶莫名有些神伤,他么的,这叫什么事儿!跟一个随时都可以开挂的人物混,迟早得抑郁了不行!
...... ......
与此同时,钱塘县,县衙内…
“李公甫,你说说已经几天了,这已经是第几个人了?为什么一个小小的人口失踪案,竟然到现在都破不了?”
“衙门给你官米俸禄,是让你吃干饭的?给你最后三天期限,如果还是破不了!”
“你这个捕头,就换个人来当,我就不信整个钱塘还找不出一个能干事儿的人来!”
县衙内堂,一个身穿常服,大腹便便的中年官员正怒斥着堂下几人。
堂下几人,一副蔫儿了吧唧的模样,被胖子训斥的头都抬不起来,谁让官大一级压死人呢?何况人家是正儿八经有品级的官员,而他们几个只不过是靠衙门混饭吃的小吏而已。
为首之人,身穿黑红相间捕头服,额头上虚汗密布,心中更是气的直想骂娘,这种破事儿怎么就轮到自己头上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怪力乱神之辈作祟,一个大活人,还是在自己家中,怎么可能不明不明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最为离奇的是,还是在一家人眼皮子底下消失,这怎么可能嘛!除了妖魔鬼怪他实在是想不到还能是什么?
关键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五起失踪案了,这可真是要了老命了,娘的,什么鬼世道啊,人都混不下去了,还去寻鬼怪的麻烦,这部是嫌命长嘛!
“说话,都聋了不成?”见堂下众捕快蔫头耷脑,一副快要不行了的样子,杨知县气急,怒喝一声。
“知县大人,不是小的们不用心,实在是这案子没法儿破啊!”
“如果真是人力所为,那没说的,小的们就是挤破脑袋也给您把案子破了!”
“可这...这...这不是人力所为啊!”
“......”
李公甫眉头紧锁,哭丧着脸,努力的向知县解释着案件的细节。
听着李公甫,越说越离奇,越说越荒诞,杨知县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起来,终于忍耐不住,手中茶盏“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