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眸子看着他，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从他进学校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在学校里他的存在。

学习好，优秀这样的词也常跟随他。

一开始她只是觉得他生得好看，可他身上总透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抵抗力。

后来才发现他也不像其他男生那样，他谦逊有礼，对女生带着礼貌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在身边傅时礼的衬托下，江宴自然就成了“好好学生。”

“你能不能和我在一起？”

温柔的女声传入她的耳朵。

周晚和迟俞本想离开篮球场，就想着”在外面走一走，没想到就碰到了这样的事情。

“周晚，我们走吧。”

许然离她们有些距离，可说的话还是清清楚楚传到了两人的耳朵里。

安静的廊道里一下变得有些嘈杂。

还没走到，刚过拐角。

迟俞就看到了江宴，面前站着一个要比自己要矮些的女生，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

听着身后传来声音，许然看向了来人。

两个女生正看着她。

很好看，一个身穿着白色的栀子花的裙子，乌黑的秀发散落在肩上，。

一个穿着半身裙，细腰露了出来，明艳动人。

在这么多年在别人的夸赞里，她认为自己算漂亮了，可面前的这两个女孩子也丝毫不逊色。

江宴在视线与她相交的那刻，他承认，他慌了，那双深眸里藏不住的是一闪而过的慌乱。

许然看了迟俞和周晚一眼又偏过头来看着江宴。

身后的说话声没了声音，想来是刚才站在那里的那两个女生离开了。

她转头走的刹那，他的咽喉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堵得他心慌。

“抱歉，我不喜欢你。”

江宴越过许然迈着长腿向前走去。

“江宴，我是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突然说话的许然让江宴停下了脚步，

“是。”

无声无息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她的心上。

“抱歉。”

身后也只剩沉默。

江宴迈着长腿向外走去，正出来时，见傅时礼正在外面的长椅上坐着。

“别看了，人都走了。”

“刚才我可看到小仙女了。”

傅时礼嘴角挂着笑。

两人拿好东西就向外走。

傅时礼太了解江宴了，也不点破他。

两人并排走着，江宴也没说话。

“走吧，吃饭去，都等着呢。”

捏着手机的手紧了几分。

傅时礼和江宴一起出了校门，傅时礼回了家，沿着载满树的路边走，公交站前，在站点等了一会，没见到那个身影。

“孩子，你上车吗？”

公交车在车站缓缓停靠。

公交车的师傅对这个常在这等车的孩子已经有些脸熟了。

这孩子长得也不错，看起来应该还是个学生。

“嗯。”

“诶，和你一起那个小姑娘这几天没和你一起啊？”

“嗯。”

应了司机师傅的话就往后座走去，车上的人不是很满，有几个零星的位置。

看了眼身旁的位置，轻抬起头，看向窗外。

手上捏着的手机的手紧了几分，手机屏幕亮起。

江宴：在家？

过了很久，忽然暗下的手机屏幕亮起。

迟俞：嗯。

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落了空，像是满盈的月亮缺了一角。

他发信息给她，也只是一来一回的问答，只此而已，并无其他。

手机的屏幕亮了又灭，灭了又亮。

江宴到了家，刚进屋眼睛就瞥到了在桌子上小鱼缸里的金鱼。

江宴一上前，在鱼缸里的鼓着眼睛的小金鱼就凑上前来，两双眼睛骨碌骨碌地看着他，好像在看什么新奇的东西。

那晚，他在桌前坐了很久。

坐在桌前的迟俞回了信息，手机倒扣在桌面上，手里拿着的书本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该是认识的字一个一个排在一起，就显得陌生了，思绪纷杂，不知扰乱了谁的心。

夜晚给这座城市蒙上了一层薄纱，似那在山间被云雾掩盖的屋子。

窗外飞了的鸟儿叫了又叫，天刚蒙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