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眸子中闪过难以捕捉的情绪。
见他愣了一下,她轻踮起脚把落在他额边的雨水拨落。
看着她忽然凑近的脸,他视线落在了他娇红饱满的唇瓣上,耳根不经意间染了红。
“好了。”
清甜的嗓音像是不经意遇到的惊艳,轻轻地传入他的耳朵里。
他别过眼,看向旁边。
迟俞见他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刚才就这样了?
眉眼间带了些不解和疑惑。
“你们上车吗?”停在公交站的公交车师傅对着站着的人喊了一声。
“走了。”泛着青筋而骨节分明的大掌握着细细的手腕,拉着她上了车。
雨滴落在窗上,路边的树叶都被雨打湿,渐渐地,雨也小了。
鞋子踩在地上沙沙作响,那梧桐落了满地。
那眉眼若山间的清风皓月,细长的睫毛根根分明,时而轻垂的眉眼倒是给他添了几分慵懒。
他的身姿挺拔,放在人群中,便是扎眼的存在。
绕过拐角,是装满了书籍的书堂。
他没进去,路过书堂,拐到了别处去。
意外的是,江宴向前走时遇上了迎面走过来的许言。
许言也看到了正在走路的江宴,与他的视线对上。
江宴看着戴着金丝眼镜的许言,心里很是平静,没有什么波澜言
许言拿着手里的书,停在了江宴面前。
许言看着江宴那眼眸,似深渊一般,望不见底,窥探不到任何情绪。
“江宴,你喜欢迟俞吗?”见他正色道。
不像玩笑的样子。
江宴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心中那平静的湖水被搅动。
扰得他乱了心。
许言见他没有回答,他也摸不准,也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江宴,我喜欢她,要是你不喜欢她,就离她远点吧。”
“她不是物件,更不是可以用来交换的物品。”
“她做的什么决定我不会去干涉她。”
“至于我,你越界了。”
“江宴,看什么呢?走了。”那带着些散漫语气的声音响起。
江宴刚开口要说什么就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耳朵上戴着令人夺目的耳钉,修长的腿撑在地面,一只腿曲着,看着倒是有几分痞气,也有些邪气。
傅时礼的视线落在许言的身上,在他身上扫了几眼。
脸上有些不耐烦。
许言站在江宴面前,
江宴越过许言向傅时礼走去。
刚才被傅时礼打断的对话也没继续。
许言转过身来对他道:“江宴,我喜欢她,你若不喜欢她,就离她远些吧。”那脸上多了几分冷意。
可江宴仍继续向前走,也没停下脚步。
傅时礼看着这两人,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他们不知道,可他自己清楚,他的心乱了。
站在远处的傅时礼虽隔得远,可还是能够依稀听见他们说什么的。
江宴是头也没回地走了,倒是傅时礼在许言说出来的时候,看了他一眼。
等江宴走过来的时候,傅时礼就走过去,一只手臂直直搭在江宴的肩膀上。
江宴看了他一眼,他向江宴咧嘴轻笑。
他也不管傅时礼,随他如何。
可才刚走没几步,傅时礼就突然问道:“你和许言又怎么了?”看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许言之前和江宴打过几场篮球赛,算是个熟人了,可两人的性格,要说处成朋友,那也是太过了些。
眼睛里装满了好奇,很是期待江宴的开口。
“你真栽了啊?”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拍了拍他。
见停下脚步的江宴偏头看着傅时礼,没说话。
见他看着自己一眼,眼底夹着些看不清的情绪,眼底带着些迷蒙。
看他这般模样,不用他说,他自己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两人脚下没停,继续向前走着。
“江宴,你要是喜欢她,那你就去追她,要不然被人追走有你后悔的。”
他的万年冰山好兄弟可算开窍了。
在旁边的傅时礼一个劲地给他瞎出主意。
周晚和迟俞走去教室上课。
那叮铃铃的下课铃响了,收拾东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