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资料整理好放在了桌上,到了下午,拿着手机向地方走去。
翠绿的枝藤攀上了木栏,将顶都盖满了,炽烈的阳光透不过密密的绿藤,红花白花开了满枝头,像是女子盘头发饰的点缀。
“真是你啊,江宴。”
“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
看到陈婉站在自己前面,脸上一脸不屑,甚至还带了些蔑视的味道。
江宴不想跟她废话,眼眸里透着冷气。
不想搭理他,转身离开。
“学校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放进来。”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一道澈冽的嗓音扬声道。
傅时礼从花藤边缓缓走出来,环手抱胸,一副肆意懒散的模样走了出来。
“你又是谁?”
看着站在江宴旁边的人,很高,听别人描述过,面前的这个人应该是傅时礼。
“我是谁,有告诉你的必要吗?”他冷冷地嘲讽了陈婉一句。
“你……”
陈婉脸上明显生了怒意。
江宴和傅时礼相视一眼,转过身离开。
见他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也没有半点反应,心中怒意更甚。
“江宴,你也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弃子而已。”
听到这话,他顿了一下,接着又继续向前走。
他看了一眼江宴,脸上没什么表情。
“说吧。”江宴问他进度怎么样了。
“有几块地方都还行,也有一些人对这些蛮感兴趣的。”
“到时候我找时间去见一见他们。”
说完了这件事情,他看他还没有半点要说的样子。
“真不打算说啊。”
见江宴没说话,他就知道了,相处这么久,他多少还是了解他的。
“刚才那个是陈婉吧。”
“是。”
“呵——”
“那样的人说的话不必放在心上。”
“没什么好说,我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与其口舌之争,不过是浪费时间。”
“行,你心里清楚就行。”
“走了,作业还没做完。”
江宴的肩膀被傅时礼拍了一下。
他走了,他一个人坐在这空荡的教室里。
眼中的眸色更深了些,忽而一下又变得空洞。
是啊,她说得没错,他就是个弃子罢了,多可笑啊。
他嘴角泛着苦笑。
他讨厌那个家的所有人。
已经过去很多年,这些事情在他的心里已经泛不起什么波澜了。
那张脸上倒是平静得很。
拿了桌上的东西,走到公交站台,没看到她,她早已在家里了,江宴回了家。
江宴进了房间,黑暗的房间一下子被灯光照亮。
将拿在手里的书在桌子上放下。
身子一沉躺在了床上。
抬头看到发白的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偏头看向窗外,月光洒了一地。
掌心向上,手指微微舒展,黑色的床单将莹白泛红的手衬得更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