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向后看去,他的前面还有一个男人。
呵。
这是冲着自己来的啊。
三个男人眼神凶狠,眼睛直直盯着江宴。
那紧握的拳头似蓄着力,朝他走去。
警惕性倒是不错,可惜啊,今天他是走不掉了。
这是上面的命令,要给他一个教训。
男人就向江宴袭来,那厚重有力的手划过空中。
侧身躲过他的攻势,挥拳便向那人打去。
还未等靠近,另一个男人也迎了上来。
看样子,是准备下狠手了。
男人抬腿向他踢去,他的长腿稍稍向后一迈,就轻易地躲过了男人的攻击。
没打到江宴,心中怒意更甚。
再次便向江宴挥拳而去,江宴那修长有力的手指一把把那男人的手捏在手里。
很快,那人脸上便露出了狰狞之处。
眼睛里带着的无不是对江宴的敌意。
那眼里可以清楚地看到,好像他下一秒就要被他们给吃掉了一样。
要不是先前练过身手,说不定今天被打到躺在地上的就是他了。
那深色的眸子染上了几分不耐烦。
给她的花不知道何时掉在了地上。
看着那静静的花躺在地上,心中的烦躁倒是有些压不住了。
场面就这么胶着着。
见那男人压着怒意,又向前冲来。
那握着的拳头向自己挥来。
借着势把那挥来的拳头转而化解。
其他的两个男人也随即向前围攻他来。
抬脚踢翻另一个男人的刹那,那带着凉意的小刀就在江宴小臂上划了道口子。
他侧过身来看着站着的三个男人。
右手捂着那往外冒着血的小臂。
江宴的脸色阴沉地可怕。
那小刀上还挂着泛红的鲜血。
江宴看向对面的视线中多了三分冷意,好似无声的箭穿过他们的心脏。
其中一个男人不知道低声骂了句什么,那两个男人都看向了说话的那个男人。
拿着小刀的那个男人又低首看了眼手中的刀。
听到附近有了些响动,像是有人来了。
他们看了一眼他,看起来像是为首的男人看了江宴一眼。
他的冷眸与看起来像是为首的男人对上。
两人慌忙逃走了。
那有些白的衣服上沾了血。
路上有些零星的行人走过。
昏黄的灯光打在那压实的路上。
迟俞走到这附近便依稀看到有个人影坐在石椅子上。
灯影朦胧,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只觉有些熟悉。
走近了瞧,看到了是江宴。
见到他她的脸上便出现了的喜色,可看到他手臂上那抹醒目的痕迹,便只觉得触目惊心。
靠近了他,那揪心的感觉更是感到不知所措。
“江宴,你怎么了?”
她盯着他那受伤的手臂。
在碰到他的时候,她的手都是微颤的。
看到她向自己靠近了,她泛红的眼,还有那眼眶里打转的泪珠,不知道哪一秒那眼泪就要溢出来了。
那红了眼尾的眼睛真是让他心疼啊。
“哭什么?”
“我没事,不小心划到的。”他故作轻松道。
说着的同时他也离她坐远了些,触摸着的手便停在了半空中。
他不想那鲜红的血染了她的白衣裳。
她就这么干干净净地就好。
“江宴,你当我傻是不是?”她就这么直视着他。
便说着眼泪便也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他都快要心疼死了。
江宴看她不断往下掉的小珍珠,便抬起右手来给她拭去了她落下的眼泪。
“没有,怎么会呢,你怎么会傻呢?迟俞最聪明了,对不对?”
“我们去医院吧。”她心急道。
伤口都流血了,怎么可能不疼?
他肯定是在骗自己。
江宴坚持不过她,随着她到了医院。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白色的绷带交叉地捆在小臂上,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
那冒着血珠的手臂上的伤口血也已经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