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夜里风总是大了些,月亮不知不觉就洒了一地银光,伸手去接,却也只是落在手中,若是松手,便也成了泡影。
关了窗,坐着的迟俞困意袭来,去到了床上躺着。
可到床上躺着时,她的脑海里又涌入那句话“你有些像他了。”
她和他就像虚拟游戏里的人物,游戏结束,他和她也结束了。
接下来的日子,她没再见过他,日子日复一日紧张忙碌着。
有人等花语,有人赶风急。
冬天就这么紧赶慢赶地跑过去了,好像能证明冬天来过的只有那落在路边盖着小花上的雪白。
冷风侵袭,飘着小雪的天气,迟俞感冒了,这让迟俞都有些恹恹的。
倒是周晚老说着想见她,周晚说傅时礼总时常来烦她,她出去了一两次,他才消停了点。这个冬天,周晚应该过得有趣多了吧。
春天好像也在人们还未发现它的时候,好像它也悄悄地来临。
将一抹春藏在悄然冒出的绿芽里。
周末天气正好,冒出头的太阳没有很晒,天上也没有随时会下雨的乌云。
前段时间才从云城回来,假期里,年纪大的爷爷奶奶总是嚷着要见自己的小孙女。
在云城待了一段时间,她就回来了,在江州这边的店迟爸爸迟妈妈又重新开了起来。
周末早上起来的迟俞眼睛难以睁开,黑藻般的长发被扎起,额前的刘海被卷成了好看的弧度,显得干净利落,带着些温柔。
吃完了早餐的迟俞出门逛了逛,楼下的绿植爬了满枝头。
走着走着就逛到了迟爸爸迟妈妈的店,进了门,见她进来,迟妈妈也没空管她,只在旁边坐着,帮着坐在吧台的姐姐记着账。
待了一会儿迟俞就上手帮着迟妈妈打打下手。
只短短地帮了一会儿时间,迟俞就被迟妈妈叫了回去,“你要是闲了就回家打扫房间去。”
迟俞还是被迟妈妈给叫了回去。
不想太早回去就沿着街道逛了逛,突然想起最近开了一家新的花店,就去看看也无妨。
路边的绿植都已经冒出新芽,树像是雨伞一样为底下刚刚新冒出头的小东西抵挡了直直映照下来的太阳。
门外各式的花堆着,绽放着异彩,只靠近了些,便已经能够闻到散发着的淡淡花香。
拿了蓝白的桔梗花递给站着的修剪枝丫的店主姐姐。
花店对面的公交车站少年静静地站在那里,没说话,只是眼睛望向站在对面的她。
她背对着他,可就算是他没看到她的脸,他也能认出她的身影。
素雅洁白的长裙如同她手里的花一样。
他穿过公交站向前走,走到交叉的十字路口,来来往往的车辆停下又行驶,没几秒便没了身影。
救护车的声音传过大街,警笛声伴随着救护车的声音夹在风里。
平静的心口忽而感觉颤了一下。
再往前走是茶铺,一壶茶就足够人们闲谈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