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一点。
冬天、春天可就不同了,六七十年代的春脖子特别的长,多数人都食不饱腹,讨饭的人到哪儿去讨都难;冬天多半是挨冻受饿。
金花、银花姊妹俩离开这个老爷爷的家,如果走得远了,有时候就在东庄过一春,西村渡一夏;秋天来到了小镇里,冬天也可能会住到山中的大庙里。侥幸的很,在庙里还可以偷吃一点儿供品,顺便再偷偷的把临时不会坏的食品、果品等供品藏在怀里,留着省着慢慢的吃。
金银花姊妹俩觉得自己长大了,不可以老是在这位老爷爷家打扰人家,必须再到其他地方去寻找更好的生机。
时光磨练了人,也锻炼了人在各种环境下适应生存的能力,也能造就某个人可以适应各种环境的变化。
艰难的岁月也把金银花姊妹俩磨练成了两个不寻常的姑娘。
金花长得粗犷而有些热情,头发自然的黑,黑色的发稍头带点儿黄色,闪着金光。双眼炯炯有神,神色里透出让人感觉到有点儿多情窈窕的色彩。细柳的身条,有点儿像柔美的柳枝儿,凹凸的线条,有着迷人的美感。
银花长得比姐姐逊色了一点,行为色彩也黯淡了一点,她虽不是光彩姗姗,但也是像银子一样明亮,像银子一样雅洁。
那是一个风儿和谐,阳光明朗的天气。
此地山林中的老树上仍旧攀爬着许多忍冬的藤蔓,藤蔓的枝桠中已经孕育了许多花蕾。
美丽的晨曦染美了东方的天界。
金银花姊妹起了个大早,双双盘旋在几棵老树旁
“妹妹,这个季节的忍冬藤蔓上的花儿开了,我俩就别去讨东西吃了,我俩可以摘着花儿填填肚子,听妈妈说当年挨饿她就是用这东西的叶子和花充饥的。”
“姐姐,你说得对,那就省的看人家的脸色,为了拣点儿人家扔下的东西,总是天天弄得满身脏兮兮的,这会儿,我俩可以一个时期地摘着金银花的花骨朵儿吃了。”
姊妹俩蹦着跳着来到那一颗颗攀爬在老树上的忍冬藤蔓下,一把把的采摘着开了的没开的花儿和花骨朵,不断地放在鼻子上嗅着,然后又轻轻地塞进嘴里,慢慢地品味着,自言自语“香啊,甜啊!”
“姐姐,你觉得肚子怎么样?”
“你呢,我觉得不饱不饿的,不好受。”
“傻姐姐,你还指望这东西能吃饱啊,不可能,我俩啊,只是为了自己骗自己罢了。”
“为什么要骗自己啊?”
“就是吧,省的抛头露面,别回再让哪个把我俩抢走了。”
“懂了懂了,我懂了!”
金银花一时高兴,一时又坐在荒草地上看着刚出土的地蜘蛛爬行,妹妹俩又把一只大蜘蛛拿在手心里仔细地看着。
姐姐说:“小心它咬你!”
妹妹说:“这些地方的野外会有毒虫吗?”
姐姐说:“会的,想不到的事情多着呢。”
“不好,姐姐,怎么我觉得肚子有点儿痛啊?”
金花此时也是一只手捂着肚子,说:
“妹妹,难道说,我俩吃着带毒的花儿了?”
姊妹俩此时都觉得各人的肚子越痛越厉害。
“姐姐——”
“妹妹啊,俺俩的命好苦啊——”
金银花姊妹俩都一下子坐在地上,翻滚在荒草堆里,姐姐和妹妹又滚在了一块儿抱在一起,大声地痛哭起来——
天在旋转,地在飘摇。姊妹俩一阵阵重痛,一阵阵坚强地忍受着,轻声地吟哼着。
一阵旋风左右盘旋。
“可怜的孩子,不会有大碍的,我俩会保佑你们的,过段时间,阴云就会散去,阳光总会给你送来温暖的。”
柳岩山拉着妻子的手,来到了两个女儿的身边,他俩好似爱抚地抚摸着女儿的头,继续说:
“你俩长大了,我俩放心了,我俩会伴随在你俩的身边呵护你,别人不会对你怎么样,你俩相依为命,好好的活,好好地按照自己的路走下去。”
一阵呵斥牲口声把姊妹俩从梦中惊醒,风还是那样和谐,天还是那么的蓝。
“姐姐,我的肚子不痛了。”
“对啊,我的肚子也觉得舒服一些了!”
“我见到妈妈和爸爸了!”
“我也是,这是梦啊!”
“梦中也和真的一样,爸爸和妈妈仍是那样的好。”
“你见过爸爸?那时我俩都很小的,样子俺早就忘记了。”
“可是,爸爸的样子虽然模糊,但是很和蔼;妈妈爸爸都没有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