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的,五星级的宾馆服务员,前台管理,面试合格就行,月工资二百至三百元;特殊工种工资面议。工资太高了,想打工挣高工资的跟我走了!
某某服装厂的招工了,男女工都要,工资面议,多劳多得,一月工资最多可达三百元啊哦!
……
揽活的,招工的,招揽生意的小喇叭声,口头宣传的呼喊声纵横交错。
金花双眼不住的瞅着,双耳不住的听着,到底不知谁真谁假,到底不知那个工种适合自己?
可怜的丫头啊,初度人生,哪知冷暖?
招工了,招工了——我们单位专招漂亮小姐,十八岁以上,最大年龄不超过二十五岁。每月工资最低伍佰元,多不限顶,工资高得诱人啊!一千元,二千元,多的好多啊——
好家伙,什么单位,这么好啊?金花终于被这个工资高的喇叭喊声给吸引了,她立刻走上前去问,你们是什么单位招工啊?
招工女郎打扮得妖里妖气,靠近金花的耳朵旁小声说,“特殊工种”。
金花惊奇地问,什么叫特殊工种啊?
那个艳女说,女的么,或者是白天不上班,晚上陪着有钱人,啊哦,是陪陪客人说说话,聊聊天,渡渡夜,唱歌跳舞,不用费脑子,又不出力;当然唠,我们这个单位么,工种复杂的很啊,或者说,还有更伟大的工作哦,不说那么多的了,你看,这么好的这么多的工作乐不乐意啊?
金花说,不会是当舞女吧?
艳女浪艳地说,会跳舞的更吃香,工资啊,那就多的没法子表达的了。
金花说,当舞女我不干,当陪酒女郎我更不干!
她转身就要走。
旁边又走过一个男子,很潮流,穿戴全西化,墨镜罩着眼,像一黑蛤蟆;那一堆卷着微黄色的头发,像个变异的大刺猬蜷缩在他的头顶上;腰里腿上挂着破布条似的蓝奶色的牛仔。
好好的一条裤子干嘛偏要在膝盖处挖个洞洞呢?金花看着这样的男女打扮从心里感到恶心。
那个男子帮着艳女说话:
“不是舞女唠,我们的单位空间大大的,你做什么都行,关键一条是——工资高!”
工资高,金花听着,工资高,她动心了,外出打工图的就是工资高啊,别问了,反正,轻活重活我都能干。
那个男青年看着金花二心不定,他又走过去,拍一下她的肩膀,进一步诱惑加解释说:
“小姐,大美女嗷,还迟疑什么,大不了,到我们单位涮涮盘子洗洗碗也行,反正不累得了!”
金花动摇了,她问:
“怎么去你单位?”
那个男青年说:
“我们有专车,专门接送打工者的,到我们单位你如果看不中,不想在哪儿干,我们就把你给用专车送回来,不花你一分钱的唠!”
金花跟着那个男青年向前方走去,拐了几个弯,那个青年说:
“我们接送打工者的车就在这儿。”金花一看,一个大面包车一声不响地停在路旁,门窗紧闭。到了车前,那个青年向车内司机一招手,汽车里面的人把车门打开。金花往车里伸头一看,里面已经坐着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四个姑娘。她放心了,自己也身子一腾,马骝地登上座位。
金花环顾四周。
“啊,怎么是你?你是朱队长吧?”
“你是?金花是吧?好几年了,快不认识你了。你妹妹呢?”
“她在家了,她和她心爱的两个守家奴,安分守己了。”
金花认识的这个人叫朱大胆,是几年前她在外漂泊时遇上的好人。就是那个人在危难时救了她,派人把她姊妹送回了家,还负责她吃住都管的那个好心人。
你说吧,这天底下这么大,相遇竟然会如此巧合,怎么会在这儿又遇上了他呢?
朱大胆坐在最后头,他沉稳老练的坐在那儿一句话都没说,要不是金花看见了他,他仍旧一言不发。
“队长不干了,怎么也要出去打工啊?”
“村里换人了,我在家里憋得慌,那些当权者的所作所为不符合贫民百姓,我看不顺眼,就出来了!”
“我说我孤单一人呢,幸好遇上了你一路作伴。”
“好的,一路作伴,如果有人算计你我,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和他拼命的!”
二人相对而笑。
这个汽车一直在这儿等了很长时间。
太阳升起来了,世界是光明而美丽的,绿色,彩色,五彩斑斓;花儿,鸟儿,一切都是欢乐的。
可突然,不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