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决绝。
她抓起守左肋的巡河车,直冲对方腹地,吃掉了光头的一个士。
光头男人低哼一声,左手捂住胸口,哇的一下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然而他的脸上没有半点惊恐或痛苦,依然狂笑着,然后一边咳血一边拿起自己的另一个士,用力砸掉了方冉的车。
咔嚓。
方冉的左腿从膝盖处反关节向上折断,断骨的白茬刺破了皮肉,鲜血直流。
但她没有任何停顿,立刻跳马吃掉光头的左路边卒。
毫不理会自己折断的手指,光头立即出车吃马,双眼紧盯着方冉被旋转折断的左脚。
剧烈的疼痛让方冉汗如雨下,身上的T恤几乎被汗水浸透。
光头的目光变得越发贪婪狂热,几乎快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了,完全不理会已经距离棋桌不足五米的墙壁。
方冉深吸一口气,忍着钻心的剧痛拿起右路车,平移肋线叫吃光头的残士。
士有将看守,按说应该不需要管的,但光头男人仿佛从方冉的眉宇之间隐隐感受到了一股杀气,于是将残士避去中路。
方冉立刻马七进六,启动了之前一步看似废棋的河沿马,目标依旧是光头男人的残士。
冷汗不禁从光头额角滑落,他意识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但具体哪里不对,他一时又想不清楚。
残士扬角,蹩住方冉的马腿,这是一步好棋,没有任何毛病。
方冉平炮到马后,再次叫吃士。
之前的连续送子已经调开了光头腹地的两枚車,如今这枚残士在马后炮的攻杀之下已经插翅难飞。
光头拿起边路车,他现在唯一的解法便是退车守士,这在正常象棋规则中绝对是没问题的。
但,胸腔的疼痛和愈发困难的呼吸却让他开始对这步棋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为什么这女人的棋路这么怪?
就好像拼掉了双士,她就赢定了一样。
疑惑之时,光头男人突然发觉,手中的棋子似乎有些不对劲。
棋子背面……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