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听后,虽没明白凤七的意思,却也依言应下了。
“小七,你好好养伤。烈阳的事,组织已经着重部署人力去日国追查了。你的事,组织也已全力承下了,绝不让你背负那样的罪名……即使,即使最后,组织不得不服从上头的指令,对你下达那样的罪名,我也不会服从。我已经想好了,到那时,我会果断脱离,仅凭一人之力也会找到陷害你的人!……”
听雷霆在电话那头低且郑重地保证,这厢,凤七突然喉口哽咽,好似有许多话想回给雷霆,最终出口的,却只是一个“好”字。
范姜洄看到她这个样子,轻叹了一声,接过她手里已经结束通话的手机,将她揽入了怀里。
凤七一顿,这才意识到自己脸上不知何时竟已爬满了泪痕,忙用手背擦拭干净,“我没事。”
她低低说道,两颊忽然泛起晕红。还从未在人前表现出如此柔弱的一面呢,这让她浑然不知所措。
特别是在范姜洄面前,她发现自己已经做不到如以往那般的淡定自若了。
“嗯。”范姜洄轻应了一声。清冷中带着柔意的磁性嗓音,让她不由自主地加深了两颊的红晕。
“你外公走了?”她转开头,听着窗外传来的富有节奏的海浪拍岸声,岔开了话题。
否则,再这样下去,她不知道自己的心跳会加速到何种地步。
想起他把他外公骗离房间时,提到的那个话题,让她整个人陡然间升温不少。
若是,若是他现在把话题挑回那个还没结果的问题,她该如何作答?
“外公走了。我留他吃饭,他说习惯了方伯的手艺,执意要回老宅用餐。”
范姜洄自然没错漏她慌乱中强自镇定的表情,说完,低笑了一声,在她横来嗔怒眼色前,起身拉起她,“走吧,我们也可以开饭了。昨天不是说今天开始要下楼吃吗?还算说,仍旧让辜嫂送上来?”
“下去吧。总躺床上也不见得有助康复。”凤七立即接道。
经他话锋一转,她也就顺势下了台阶。
原谅她对情之一事所知甚浅。当心头涌动一股难以名状的悸动时,她下意识地选择了逃避。
。……
午饭后,范姜洄没急着回公司,而是陪她小聊了会儿以助消食,等她躺下午睡后,才来到书房。
此刻,硕大的书桌上,已经摊着护理拿来的那一大叠当日晨报。
“我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夫人问我要了这份报纸后,只看了两眼,脸色就不对劲了……”
护理找出让凤七骤然变脸的那份京都业报,递给了范姜洄。
“嗯,你先出去吧。洛医生明天上午过来替夫人复诊,你把过去几天的恢复情况,书面列举一份说明,明天交给他。”
范姜洄叮嘱了护理一番,就让她出去了。
待护理离开后,他仔细翻阅起那份让凤七看了色变的报纸。
然而,看遍每个角落,甚至连夹缝中的招工启事、寻人启事都看得滚瓜烂熟,也没看到有关她的任何内容。
这就奇怪了……
范姜洄支着下巴,盯着眼前这份已经被他来回看了不下三遍的京都业报,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搁在书桌上的手机震响。他拿起一看,居然是归一。
“归一组长?”范姜洄客气地接通了来电。
“墨御,你知道小七的事了吗?”归一耳朵夹着手机,边收拾行李边问。
“嗯。归一组长有事?”范姜洄淡淡应了一声,反问道。
于公,蔡部和林局都曾叮嘱过他不要透露凤七的行踪。于私,他也不想让归一知道小七在这里养伤。
这种感觉很微妙。譬如方才,小七和雷霆联络时,他就没有任何不悦感。可每次归一一提起小七,或是小七一说到归一,他就会有这种感觉。
电话那头的归一,也因他淡然的回应而微微皱了皱眉。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归一心下思忖。
小七受伤失踪,墨御不担心吗?他以为这些人中,墨御应该是最担心小七状况的人。
没想到……
难道是他以前的直觉都错了?
“也没什么,很久没联络,随便聊几句。”归一静默了片刻,慢条斯理地回道。
这下,换范姜洄挑眉不解了。
以他对归一的了解,应该不是那种一得闲就会找人侃大山的人吧?那为何,这次会以如此理由拉他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