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饭”呢。
低头看看裹在身上当了两件式襦裙的外袍,撇撇嘴,当初压根没有考虑的将那件唯二的里衣撕了给那个人做了包扎用,回头才发现夏天又不可能长时间不换里衣,特别是做了活计之后,出了汗自己闻着都难受。于是只好将其中一件中衣裁成了两份,做成了两件贴身里衣,一件较大的外袍改成了两件高腰式襦裙。
这样,换洗衣物是足够了,只是,由里到外裹着两层绸布,既不透气又不吸汗,真的很闷热呢。幸而林子里没有直射的烈阳,即使午后有些许潮热,那只是暂时的,到了日幕西下,林子里的晚上依然只有春秋天的适宜温度。
只是,夏秋可以勉强这么地过,待到入冬,愕如此单薄的衣衫可是会冻死人的呢。
再者,那个人身上的衣衫也是没法过冬的吧。想到那件因要上药包扎而被自己割了个大窟窿的黑衣前襟,以及看着别扭索性一不作二不休地将黑衣后摆也裁了下来,黑袍外衫瞬间成了一件劲装短褂。
苏水潋难为情的抿抿嘴。好在那个人醒来之后并没有任何怪罪自己的意思。不过,这也是养伤时没有办法的办法。等到他伤完全好了,肯定需要换置一套新的吧。
苏水潋微微仰头,看着溪边的竹林直插云霄,心思飞得很远。
也不知道远在苏州的家人怎么样了,特别是娘亲和大哥,想必很伤心吧,还有鑫逸哥……苏水潋想到王鑫逸,心底泛起一丝苦涩。虽然鑫逸哥答应娶自己,也是迫于无奈的吧。他喜欢的可是水滟呢。也是,水滟长得漂亮,性子也开朗,不像自己,一满13岁就开始成日窝在自己的独立小院里,不是刺绣,就是翻阅那几本早就被自己铭记于心的传记异闻,就算心底喜欢鑫逸哥,也不敢有任何显眼的举措,更遑论开口表白了。想到他那时虽然经常借着名义来探望自己,最后也都跟着水滟出府去逛了。如今,他该是顺心遂愿了。
苏水潋轻叹了口气,收回思绪,擦干双足,挽下裤腿,整整衣衫后打算回山洞。
“呀!”苏水潋掩嘴轻呼,随即急忙上前扶住倚着竹子环胸而立的司凌:“你怎么起身了?还走得这么远,虽然伤口好得差不多了,也不能这么快就下地吧!”真是太不懂事了。苏水潋最后一句话聪明地咽在喉咙里。
司凌垂下眼睑,任她搀扶着自己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