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悦云绣楼””非得指名要《凤求凰》的绣娘即苏水潋来绣他的《贵妃醉酒》。否则,想她绣楼里那么多固定或不固定的绣娘,不见得没人敢接。
“江掌柜…………。”苏水潋闻言,讶然地抬头看向江映云。既然是限时绣活,哪里还由得绣娘挑时日?这“悦云绣楼。”不是繁洛城最大的绣楼吗?不该会缺出色且闲暇的绣娘吧?
“夫人直接唤我映云就好。掌柜二字过于见外了……”江映云微笑地修正苏水潋的称呼。同时搓了搓有些僵硬的双臂。
早冬的早晨即使没有风,在外站久了也觉得冻人。
何况,她今个儿寅时起身,乘坐马车来了繁花镇。昨日晚间方从锦都城赶回来的她,一听大姐说了这件事,就一晚上没睡踏实。
这厢,就算不是为了那五十两大银的应诺单凭城主大人这样的身份,也不是绣楼能得罪得起的。那厢,绣楼也不能因此而传出楼内绣娘无力承接重要绣活的言论。
故而,她按照喜翠预留在绣楼的户籍信息摸黑找到了这里,并央求了喜翠好半晌才肯带她前来游说苏水潋。
“既然如此江姑娘也唤我水潋就好。进来聊吧……”苏水潋自然看到了江映云的动作,方才觉得自己有些怠慢了来客。带着歉意地笑笑,请她与喜翠一起进了堂屋。
邀两人坐上已经烧得温热的大炕后,苏水潋去了趟厨房。熄了灶堂里的火,将已经熬熟了的小米稀饭炯在锅里,随后泡了一壶挂花香每茶,来到堂屋。
“水潋,我是说真的,希望你能接下《贵妃醉酒》,只要能赶在除夕前交给我就行……”江映云品了一口茶,暗道一声好香,随即也不再与苏水潋客套,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除夕前?可这不是要做成屏风作为年礼之用吗?怎么来得及?。”苏水潋纳闷不已。绣品做成屏风,其间工序复杂,没有十天半个月,哪来得及?
“这些,你无需担心,只要能保证在除夕前交给我,我就有办法……”江映云眼里闪过一丝感激,口里依然是安抚苏水潋的话。
她与大姐江映悦经营绣楼十来年,怎会不知绣品做成屏风,其间需要哪些步骤、至少需要多少时日。可是,既然苏水潋是因为担心时日不够而不敢应接,那她就只能出此对策来宽慰她。
是的,江映云在赌,赌苏水潋若是接了绣活就一定会在送灶日之前完成了交给她。这样,她就有时间完成后面的工序。四日时间,倘若不眠不休地启用制作坊,她不信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