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眼惦念良久、却离她还有好长距离的薰衣草,罗伊人暗叹一声,默默地拉着母亲选择离开。打算等下午这些大人物退散了再来。
可偏生,有人不让她好过。
“这么大牌,没有接待员的陪同也能随意进出花圃,别不是来偷花的吧……”
“婷婷!”
罗海盛低声呵斥了说话不经大脑思考的罗婷婷,头疼地捏捏眉心,“给我闭嘴!这里不是你说话的地方!一边儿待去!”
“爸——”
罗婷婷虽然挺怕罗海盛动怒的,但也没在外人跟前挨过骂,顶多在家时被他训几句,如今不仅被骂,还是当着罗伊人的面,她顿觉失了面子,委屈地跺跺脚,两眼泪汪汪地依到王艳身边:“妈,我又没说什么,爸怎么能对我这么凶……”
王艳瞪了她一眼,嫌眼神警告不够力度,索性把女儿扯到旁边,压低嗓音训斥道:“你还好意思哭?出来前我怎么提醒你的?让你少说话,尽量多听、多看、多学,你看看你自己,接二连三地犯错,你爸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赏你耳刮子算客气了!”
“我……”罗婷婷被她娘这么一训,也恢复了理智,委屈地撇撇嘴:“我这不是替妈抱不平嘛,罗伊人上回差点害得你小产……”她故意用罗海盛听得见的音量嘀咕。
“行了,大人的事你就别管了,管牢你自己吧,把皮绷紧点,别再惹你爸生气了。”王艳也顺着女儿搭的台阶往下说。
不过,罗海盛虽然把她介绍给了同行友人,但总归还差道手续:还没领证。只有领了证,只有成为真真正正的罗太太,她才放心。在这之前,一切变数皆有可能。她既然能忍十二年,没道理连个几天、几个月都忍不下去。
罗伊人对此很无语。
细论起来,她才是该生气的一方吧?
前世种种姑且不论,前不久推她跌进绿化带的事,总是事实吧?
要不是她运气好,跌跤跌出了个嗅觉异能和实验室,她的鼻梁骨早断了。到底得有多厚的脸皮,在做了坏事之后,不仅不反省,还敢如此恶声恶气地呛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两位是我接待的,我刚刚去方便了……真是对不住。”这时,罗伊人这边的接待员从人群外挤了进来,朝众人致歉后,小跑着来到罗伊人跟前,歉意连连地说:“两位,已经可以开饭了,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