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方向盘,有点烦躁。
倒不全是因为堵车。
她能感觉到月蕴溪的情绪不太对。
尽管在她尝试用闲聊缓解过分凝固的气氛时,月蕴溪都会参与进来。
但话明显变少了。
总是会给她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似乎是从她说过天气好后。
鹿呦想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只觉在密闭的空间里,三个人的沉默,把空气挤压得更加稀薄,让人窒息。
时间变得漫长又难熬。
这份煎熬一直持续到她们和薄明烟汇合。
薄明烟带上了她那位兼职上司的室友,比鹿呦想象中的还要显小,一张鹅蛋脸白净如瓷,一双桃花眼轻盈潋滟,典雅又不失灵动。
气质特别,特别的眼熟。
“你好,我叫孟栩然。”孟栩然伸手,自我介绍说,“是——满满,的,新朋友~”
声线也很特别,特别的耳熟。
鹿呦与她交握了一下手,松开时,恍然想起:“你是那天在迷鹿唱歌的客人!”
孟栩然点头,眼睛簇弯起来,噙着意味不明的笑,“谢谢你那天送我的酒。”
“客气,唱得特别好!”鹿呦想,她这个发小从小就嘴拙,拍领导马屁这种事只能她来做了,于是摸摸鼻子说,“你走之后,满满还夸呢,简直是天籁之音。”